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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客主义至上:如今的创客文化让人反感

2015-02-26
现在创客文化的目标是让每个人都有权利去制造,而非传统地以男性为主导的制造,这一开始集中的方向非常好。但是它的成功意味着通过不断灌输只有制造东西才有价值的观念,更加贬低了传统妇女(女性更多的承担有“社会关怀”的工作)的人文关怀的意义。

猎云网2月26日报道 (编译:Trinity)

猎云网注:社会技术文化高速发展的今天,技术文化开始偏向于仅仅推崇创造性,而忽视了那些传道授业,评判是非,心怀天下的人的积极作用。这在本文作者看来到底是历史的进步还是倒退呢?跟随我们的脚步一起来探寻吧!

当技术文化仅仅只推崇创造性时,它便面临着忽视那些传道授业,评判是非,心怀天下的人的危险。

偶尔我会揣度一下自己究竟创造了什么,因为总是有一些创意日或者会议上可能会问我创造了什么等一类的问题,以便来诠释我的个人标签。

我经常因此感到不适,因为任何偏向于展示一个人全部的身份属性而非展现你身份属性中一个小小的方面的文化而感到不适(创客这个词就是这样,它并非是指制造了某一件东西的人)。但是我还有一些更深层次的思虑。

创客大约就是为了制造东西而生的身份,这是技术文化中已普及的概念。公众广泛接受的认知是:那些制造东西的人总比常人要不同(优秀)一些。

然而还有一些更重要的事,那便是扎根于那些制造了东西以及不制造东西的人的社会历史。

在穿行过博物馆,漫观过这座城市之后你会发现,那些被我们当作具有卓越历史社会意义而珍视的手工艺品,只不过是被人们模仿制造或者按人意旨的玩物罢了。只不过每一个后面都有一个无形的劳动力基础—根本的关怀。关怀的众多方面多在妇女身上得到了展示。当我还是一个少年时,我偶然读到了Ayn Rand说的日复一日重复做的工作是没有多大意义的,只有努力创造新事物才是值得一搏的话语。当时我的第一反应便是我可以逃脱每天妈妈要我折被子的苦海了(然而我不得不承认这可能是我一厢情愿的误解,那时候我还很小,妈妈严格监察着我的家务活不让我读Rand的书,我就没能让我重读Rand的计划长成大树。)。制造文化的首位便是它在本质上就优越于“不制造”,修理,分析,特别是关怀,这一点在技术文化中更为显著。并且谁制造了什么东西这种事在性别史中都有所记载,特别是那些不仅造福了自己的家园人民而且福泽了全世界人民的发明创造。

创造并不仅仅是反叛者的活动,也不仅仅是一些游兵散将破釜沉舟的举动。而是一种从全体到个体的慢慢改变(这是被支持的、理智的,同时通过一些不同的团体推销一些不同的东西。)它大多通过一些略微不同的方式重新展现出大家熟悉的价值观念:比起制造东西的人来说,手工艺品才是最重要。

当然,这种观念是错误的。关于制造有一些问题值得我们思考(虽然我们不知道当今世界是否需要更多的东西来满足它)。问题是当一提及关于制造的选择问题时,最终经常演变成了我们最好什么都不做,因为通常情况下做了也只是为了别人而做的。悉数从咖啡师到Facebook社交网站的运营版主,从社会工作者到外科医生,我们便可以更加深信这一点。不管一个人通常情况下真正做了什么就将一个人描述为创客,这是一种将性别化和资本主义化了的利益归于生产物品者的方法。

在美国硅谷,这种分歧更加显而易见:Facebook的元老级员工Kate Losse曾经指出Facebook的码农们享有丰厚的薪水,很高的声望以及职工优先认股权。从事社交网站管理的员工就是许多技术公司成功的基础,公司从不霸占着这些不放。编码工作已经融入了“制造”行业这一点并不令人惊奇,想一想你在计算机屏幕上看到的“hello,world”(“你好,世界”)时不由自主的喜悦。这几乎是最早能“制造”的东西,而且就算失败了成本也会非常低。编码可以称之为“ 制造”,因为它解决了怎样打包数据使之成为独立的单元然后推销出售的问题,而且它被人们广泛接受。

当然你也可以认为编码是时代诱发的一个特例,它需要电脑设备的一套反应。这有些像John Searle提出的“中文房间 ”。(猎云网编辑君注:Chinese room 是约翰·希尔勒提出的一个理想实验,借以反驳强人工智能的观点。根据强人工智能的观点,只要计算机拥有了适当的程序,理论上就可以说计算机拥有它的认知状态以及可以像人一样地进行理解活动。)它以一种更有深度更丰富更繁杂更困难但是却更少再生的面貌展现给大众。它改变了人们的认知,能力和行为。通常我们称后者为“教育”,大部分情况下它由那些薪酬很低,不受社会重视的普通妇女所践行。

当研发新产品时,我们听说了一些被广泛认为更值得购买的科技发明产品,它们一听上去就令人兴奋不已。相反,当政策以及公众谈及“关怀”一词时,我们除了会马上想到教育、医保,却很少会想到为了做得更好而投资更多,反而我们会竭尽脑汁去想方法降低成本。

我不是一个创客,在价值体系框架里制创客是可以制造手工艺品并且能将他们推售出去的人,而我可没这么大的能耐。作为一名教师,我的工作只不过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做着一些浅显简单的活。因为所有真正意义上的改变和影响只不过是我作为教师与学生和为他们设计的学习经历之间交接转换而已。因为我使用了“设计学习经历”这个短语,所以人们欢天喜地通知我是一个“创客”,我想这完全误解了我想引导他们学习的教育初衷。将我所做的事塑造成“制造”就是为了结果而误解了课程,研讨和社论的方法。或者更糟糕的是,如果你说我“制造”了别人,那么你就削弱了他们在感觉创造方面的角色,这样的说法就好像是他们的学习都是我为之完成的一样。

在最近的时事通讯中,美国代码的内容总监Dan Hon(领英)指出“但是即使对创客来说有一个契机(大多由于顺从“兴奋起来创造事物”的信条),即使创造事物现在开始包括一些无形的东西,像编码。仍然有一些像是那些不乐于创造的懒人散布的污名。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因为我就经常做些玩意儿。”我能理解他这样的反应,但是我却不准备要求别人改变他们所做的事,然后他们便可以称自己为一个“创客”了。相反,我也会将这些污名和后面包含的文化和价值观归为一派胡言,鼓励创造才是重中之重。

美国一位女权主义者Gloria Steinem有一句名言:“我们现在越来越有把女孩当男孩养的趋势……却从来不敢把男孩像女孩一样娇滴滴地惯养起来。”现在创客文化的目标是让每个人都有权利去制造,而非传统地以男性为主导的制造,这一开始集中的方向非常好。但是它的成功意味着通过不断灌输只有制造东西才有价值的观念,更加贬低了传统妇女(女性更多的承担有“社会关怀”的工作)的人文关怀的意义。当然啦,我希望大家能清楚地认识教育工作者,他们是分析事物、描绘事物并批判事物的一群人。有些人为自己做着一些事情,有些人为别人做着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总而言之,还有那些给予关爱的人的工作,这可不是可以明码标价的。

Source:T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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