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云网10月13日报道 (编译:小豆豆)
如今在硅谷,人才的价值是什么呢?今年,一家收入为1000万美元的初创公司想要找到一个新的CEO来领起它的B轮融资,并提供45万美元(收入的5%)作为报酬。另一家迅速成长起来并即将上市的初创公司,也在寻找一位CEO来带领公司进行IPO。除了一份巨额薪酬包,公司董事会愿意提供100万美元的签约费。只要符合要求的候选人签署文件,就可以另外一年多的时间内分两次获得这笔钱。
但他们的提议被拒绝了。
这些只是我从Brad Stadler那儿听来的一些故事。他现在担任数据驱动的猎头公司True的创始人兼董事总经理。“自1999年来,我们还没见过这种情况。”他指出,高管的签约奖金在初创公司未上市前能有那么多历来是很少见的,但现在这种现象又开始迅速流行起来。Stadler应该知道,自从他1999年开始招聘,互联网泡沫也开始接近最高点。
上周,Bill Gurley对初创公司高烧钱率的评论引发了人们的热议,流传着很多故事在谈论初创公司的高估值,还有如果投资市场形势转变的话,这些初创公司将会面临的风险。在过去的几个月里,风险资本已经流入了这个系统里,提高了估值和筹款,也给初创公司带来了多于以往的资源,用于支付公司成长的费用。
随着资本注入这个生态系统里,高管的工资也在急剧增长。比如说True,在2013年到2014年6月期间,CEO们的工资上升了11%,CFO和销售总监也分别在报酬上得到了14%和13%的提升。值得注意的是,在同一时期,工程副总裁们的薪水涨幅不大。
这些改变是十分重大的,也颠覆了我们过去的观念,对如何定义一家初创公司以及新创公司的风险有了新的理解。从前,创始人和总管们在车库或办公区挥汗如雨,期待着有一天能凭借造出的产品成为一代传奇。他们每天过着乏味辛劳的生活,却拿着最低的薪水。而现在,这一切都变了。他们处于世界上最具竞争力的劳动力市场的中心,分到多少杯羹完全由他们自己决定。
在劳动力市场,越来越多资金充足的初创公司都在争抢经验丰富的高管,但有才的高管人数毕竟有限,所以说到底,工资就具有了吸引人才的作用。随着主管们的才能提高,他们也更加要求得到与上市公司水平相匹配的报酬。
上升的薪水也改变着对初创公司感兴趣的主管的类型。由于风险投资家为了追求成长,愿意提供高额的薪水,初创公司得以瞄准新市场,吸引人才。自从初创公司和大型科技公司(比如说微软、谷歌)之间的薪酬已无差距可言,初创公司从大型科技公司挖走人才已成为遥不可及的过去。
随着员工在职业生涯中舒适地从大公司转换到小公司,过去存在于技术上的劳动力市场分岔现在已经逐渐模糊了。这对双方都有好处,因为初创公司能得益于大公司的经验,而大公司又能获得创业员工的自发性和创造力。
更为显著的是,初创公司现在能吸引到全国各地的人才,甚至是科技产业外不愿承担风险的主管们,要是以前,他们绝对不会将初创公司放在职业道路的考虑范围内。以哈佛商学院的毕业生为例,他们被看做是当今市场上最有天赋的经理苗子。从2006年开始,就职于科技公司的毕业生率一直徘徊在7%,在2013年,却一下跳跃到18%,而且在短期内不太可能会下降。
甚至那些已经在职业上另有打算的人,也被顶级初创公司利润丰厚的合同所吸引。华尔街曾经是贪婪的银行家的天堂,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大批人才投奔旧金山和其他技术中心。华盛顿也遭受了人才的流失,高级政客纷纷走向硅谷。比如说,曾帮奥巴马竞选总统的资深顾问David Plouffe(大卫·普洛夫)近日加盟Uber,负责政策和战略问题,帮助公司发起一场对传统出租车公司的政治竞选。
日益激烈的人才竞争也对下一代高管们产生了涓滴效应(trickle-down effect)。来自True的Stadler强调说“在过去,CEO和董事阶层一致想要招聘到有经验的人,但市场竞争太大,招聘到这类人的可能性很小。现在,公司会寻求拥有巨大潜力和上进心的人。”
考虑到现今技术在公共和私人生活中的核心作用,吸引顶尖人才的能力无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重要。基于硅谷对精英的偏好,我们应该为该地区已经有能力吸引这样高素质的人才而鼓掌。
但风险是一把剑,对两方都有影响。它会让许多精英在初创公司面前望而却步,也可能削减应征人员的激情,不再热衷于把产品变成钞票。风险也能起到规范作用,确保劳资双方都被尽可能地以绝对有效的方式安置。
许多人脑海里仍然有着这样的疑问,是否被引进地区的新价值是可持续的。似乎诱惑和贪念正日益代替该地区的工程师们已经做了几十年的产品和高技术工作。简单来说,就是硅谷的文化需要被保护,还是这种演变完全是有积极意义的?
以硅谷传统传教士对创始人的看法为例。我们总是习惯地神话创始人,理由很充分——创办一家公司在过去是极其困难的,只有一小部分人能够支撑着,每天挣扎着生存成长,一直到有一天出人头地。
但现在,要创办一家公司简直不能再容易了,而且成本还越来越低。近日,Google 为创业公司提供高达 10 万美元的 Google 云服务信用额度,降低了创业公司的费用。随着风险投资的增加,企业收不到资金的风险也随之下降了。
早期的风险虽然渐渐消失了,但创始人和员工之间在公平和认可等话题上的紧张气氛却在增加。创业公司的员工有更多的机会成本。但想要找到一个能帮助公司成长的高管却越来越难。而且高管们还在自动辞职。我的一位工程师朋友本周告诉我,他们的创业公司在每一次雇佣上都艰难地奋斗着,尽管有好产品和充足的资金,却还是在不断地失去员工。
另一个重大变化就是不平等。地区内最主要的历史影响之一就是反主流文化。从很多方面来说,它强调把平等作为社会的基本原则。但公司高管的升薪无疑加重了区域日益严峻的就业不平等的形势。
在高管的薪酬迅速增长的同时,地区内最具标志性的科技公司内也充满了斗争,工程师和产品经理不得不勾结起来压低高管的工资。这种情况在旧金山海湾地区更为普遍,不平等水平如此之高,以至于硅谷已经不能与一些撒哈拉以南的国家区别开来了,至少从某些角度来说是这样的。
现在很流行谈论旧金山精神的斗争,斗争中一边是艺术家与创意顾问,另一边是初创公司中的科技人员。但眼下也有一个类似的斗争,一个是代表名誉、财富和100万美元签约费的硅谷,一个是热爱技术、产品和上进和自我(可能偶尔还会显露名利)的硅谷。就称之为银行家与工匠之间的比拼吧。但归根结底,是我们对创造的热爱促进了我们的成功,而绝非是风险投资美元。我们应当一直确信如此。
Source:T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