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猎云精选；文/孙媛
从元宇宙渐冷，到AIGC热潮，3D虚拟人也有了新玩法。
依靠IP效应赚钱不再是单一的商业模式，头部玩家将目光投向企业服务，开启了以消费级产品吸引B端客户的重头戏。
入局较早的魔珐科技，在近日以虚拟人视频AIGC平台有灵、虚拟人直播AIGC平台有言以及虚拟人服务AIGC平台有光这三款超写实3D虚拟人产品的面世，来打响了破局商业化的这一枪。
作为一家成立于2018年的3D虚拟人公司，魔珐出生即不凡，不仅同年天使轮获得红杉领投，沈向洋青睐，五源资本、软银愿景等机构随后竞相押注，总融资额超10亿元，更是国风虚拟偶像顶流翎__Ling、超写实3D虚拟偶像令颜欢以及天猫虚拟形象代言人喵酱等虚拟角色的幕后操盘手。
从深耕虚拟数字技术，为数十家企业和品牌提供量身定制的服务，再到解锁“虚拟人智能体镜JING”，希望用3D虚拟人重构商业场景的一切终端和触点，赋能千行百业……
魔珐，俨然开始讲起了更宏大的商业故事。
两条腿走路，一家3D虚拟人公司跑入AIGC时代
提到3D虚拟人，会想到的虚拟人形象有哪些？阿丽塔、3A游戏里面的NPC……或是初音未来、洛天依等，亦或是Siri、Chatbot。
如把虚拟人分为横纵两个轴，纵轴代表是否有虚拟形象，横轴是AI生成还是纯手工制作，就会展示出目前主流虚拟人的两个维度，一类是影视动画MCN公司，一类是AI技术、科技产品类公司。
人们最早接触的虚拟人，主要集中在动画、电影、游戏领域，之后业内也推出了很多虚拟偶像，比如初音未来、柳夜熙、虚拟偶像翎__Ling等。但游戏动画影视的虚拟人，从形象制作到动作制作再到配音等，都依靠人工的CG影视动画等技术制作而成，完全是离线生成，不具备AI能力。
而另一个象限，以早期的Siri、在线助手、智能客服，再到今年比较火热的ChatGPT、Midjourney等AI大模型类应用，又主要以文本交互为主，缺乏具体可感的人物形象。
故而，这两类虚拟人相对都是“偏科生”。前者具备美术力，但由于“纯手工”打造极易陷入生产周期长、产出慢、规模化落地难的困境，而后者虽具备AI能力、却缺少美术力。
如何打造顶尖的美术能力，并与AI技术相结合，成为了魔珐以3D虚拟人为行进目标，过去一直做的两件事。
从五年前做了第一个卡通虚拟人，2019年做出首个超写实虚拟人Ada，再到3年前打造首个虚拟偶像翎__Ling，半年前打造首个获得百万场观和千万互动的虚拟主播令颜欢，以及两个半月前推出了虚拟人镜JING，可以看到这家头部玩家在3D虚拟人的迭代速度上越跑越快。
这背后，一方面是超写实3D虚拟人的PGC能力，从模型、绑定、动画、解算、灯光到渲染，具备超写实三维虚拟人的全栈式美术能力，得以高质量、高效率、规模化做超写实3D虚拟人；另一方面是全栈式AIGC技术，包含AIGC三维虚拟人形象、AIGC三维动画、AIGC语音和AIGC文本上的持续研发创新。
两条腿并行，在魔珐创始人兼CEO柴金祥看来是相互赋能。
“当魔珐超写实3D虚拟人具有非常强的能力，就会有很多数据可以做AIGC的三维内容生成。AIGC能力有了以后，反向赋能超写实3D虚拟人整个工业化产线打造，提升效率、降低门槛，实现规模化。魔珐不仅要打造有形象，会表达、够专业的三维虚拟人，而且这个三维虚拟人是AIGC的，能使得每家企业都可以去应用三维虚拟人，把真人的best practices复制到各类终端和触点。”
从产品到基础设施，挑战一种很新的商业化范式
从柴金祥的话不难看出，魔珐要做的，不仅是定义3D虚拟人、打造标杆产品，还要将其高质量、高效率、低门槛、规模化，赋能行业跟企业，去提供3D虚拟人solution。
为此，魔珐在技术层面上，有4层框架。
星云平台拥有三维虚拟人各类AIGC能力，如三维形象、三维动画、声音以及文本，被魔珐称为三维虚拟人操作系统（OS）。
在虚拟人OS基础上，可以打造各类虚拟人的应用层。
柴金祥表示，未来如果每家企业、每个人都有一个虚拟人，底层一定要有一个基础设施，这就是人的基础能力，有形象、会表达、思考、对话，但光有这个能力还不够，如要真正应用到实际场景当中去，还需要培训核心技能。放在今天，他认为是视频的生成、直播的生成和一对一视频服务的生成。
在魔珐展现的汽车客户案例中，可以看到，在汽车客户感兴趣阶段，魔珐有光专业虚拟直播会提供汽车内外展示，到客户意向阶段，魔珐有灵虚拟人服务平台再为客户提供1V1的专业讲解、展示及引导。用户购买后，借助魔珐有灵虚拟人服务平台，虚拟人还可以成为全程陪伴客户的出行助理，并融入车联APP，成为车主的生活助理。
但这三个能力只是开始，魔珐不仅自己做，未来还要开放给第三方开发者和生态，打造更多虚拟人应用。
但有了应用，还需要落地行业。所以在行业应用层，各类虚拟人应用可以通过培训、生成核心技能，让超写实三维虚拟人落地到每一家企业各类应用场景，比如品牌、市场、HR、行政、培训等，甚至服务每一个人。
在魔珐的勾勒中，它成为了“虚拟人+X”的开放工厂，推动虚拟人大模型应用大规模落地。
而魔珐之所以能用AIGC来做，还是得益于其通过自身技术迭代以及过往的合作积累了海量的高质量三维内容数据。
超写实三维虚拟人数据工业化产线作为魔珐的基座，利用三维美术能力、图形学AI能力，打造工业化的产线，去制造超写实的三维形象，绑定、生成三维动画，同时录制自然度的各种风格的声音，再到各种垂类专业知识的沉淀。
于魔珐而言，这条工业化产线，目的是帮助魔珐能高质量、高效率、规模化打造虚拟人的基本资产跟数据，也是底层最重要的一部分。
当然这部分故事魔珐也不是今天才讲。
2021年，柴金祥就对外透露魔珐从成立之初就想建立三维虚拟内容智能协同云平台，有一些B端的合作案例后，开始探究如何将虚拟内容的一体化制作进行工业化和平台化。也就说，今天所看见的从底层的工业化产线到3D虚拟人OS的能力，以及行业的应用，是魔珐当下的产品化成果，只不过时代背景从元宇宙聊到了AIGC。
通过做终端应用发挥价值，来反哺能力层，魔珐欲摆脱单一的IP营销变现路径，通过赋能B端，讲出虚拟人的新商业模式。
而这，仅仅是开始。
超六千家企业涌入，虚拟人B端应用需要“魔法”
想让B端买单，自然要满足企业降本增效的诉求。
柴金祥坦言，要让企业觉得3D虚拟人有价值，成本不能太高。2年前，国内3D虚拟人的尝鲜者，甚至需要花费大几十万乃至七八十万去打造一个虚拟人。而企业百万的投入后，产出却感觉似有似无。
在价值验证上，柴金祥相信3D虚拟人会成为每家企业用到的基础设施，不仅会给电商、产品介绍等特定场景增效，还要降本，把做虚拟人的时间缩短、成本降低。
“过去1年半，魔珐在技术和美术的加持下，把足够好的终端虚拟人体验加速产品化，就是要解决客户用3D虚拟人做视频的高成本痛点，让客户制造发布会视频的成本有可能降至数万元。”
在柴金祥看来，企业一直在寻找内容形态好、能够规模化，同时ROI好的新方法。过去数字化只是把流量、触点增多了，但随着流量越来越贵，每个点转化越来越差，数字化1.0并未解决提升转化的痛点。“以终为始来看，无论是招聘、卖货、销售还是培训，做到了标准化、高质量、低门槛，把体验转化率做到足够高，企业就会去用虚拟人的产品。”
他认为，未来3D虚拟人会是一个独立的赛道，而魔法的角色是基础设施，其消费级产品在国内主打B端，以SaaS收费为主，可能还有增值服务，譬如场景库、服装等，像游戏一样收费。此外还将在国外推出产品，走C端收费的模式。
作为行业内的头部垂直玩家，魔珐底层技术护城河之宽不言而喻，但虚拟人赛道也颇为激烈。
前瞻产业研究院数据显示，截至2023年6月16日，中国虚拟人相关企业总量已经超过6000家。
一边是大厂角逐数字人市场的趋势愈演愈烈，百度、360、商汤等公司陆续推出数字人平台和产品；另一边创业公司也在纷纷发布更落地的虚拟人方案。譬如全栈虚拟技术提供商的世优科技，做AI框架开发的小冰，在虚拟人应用方面有很多成功案例。
此外，相芯科技、硅基智能、风平智能、中科深智等也各有千秋。相芯科技的虚拟人技术可制作出生动逼真的虚拟演出；硅基智能和风平智能的虚拟人技术能应用于在线教育、客服等领域，硅基更是和谦寻合作进一步推出电商直播落地产品。
可见，在走向B端应用的产品化趋势下，技术是一方面，但成本服务的比拼也会很残酷。尤其是在当下，大家瞅准电商直播痛点切入，如何跑得更快更好是一大挑战。
凡夕数科CMO薛凌昊坦言，现阶段，3D虚拟人需要跑出一家企业，而不是实验室。
“目前数字人还不太能跑量，说白了没有找到非常落地的商业应用，大家都在等某一天，能看到某一个品类、行业与3D数字人在互相理解的基础上双向奔赴，通过好的体验打动平台和消费者。我们认为3D数字人的带货体验应该更加强调沉浸感，目前的直播带货来说，虚拟人应用的体验依然不好，但在一些特定品类上3D数字人和3D场景结合的沉浸式体验可以发挥良好的促销作用。”
关注3D虚拟人的一线投资人李伟则表示，对于玩家来说，现阶段大多数虚拟人还是2D技术，3D虚拟人本身就是巨大的突破，但在商业化上，也有所存疑。
他表示，3D虚拟人赋能千行百业要看场景是否具备两个条件，该场景下人物形象的存在是刚需，且要求强交互能力。譬如需要人的电商直播、教育培训、游戏NPC以及戴上VR/AR眼镜的虚拟世界等，有可能会需要这项技术，但很多场景可能也只需要一个并没有人物形象的AI助手即可。
“但就3D虚拟人强交互性优势的电商直播场景来说，有公司号称说某头部平台直播间有70%的虚拟人主播是由他们提供的技术。但我在该平台上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几个虚拟人直播间，也就是说虚拟人直播间本身普及程度并不高。并且大品牌大虚拟人IP的直播间还是更倾向于采用真人动捕的方式提供虚拟人形象，而不是直接把AI虚拟人放在直播间里。”
在行业早期，李伟看到虚拟人概念在火过一阵后，近期一级市场整体理性，新入局的创业者并不多，老玩家们也开始由之前只能做出固定反馈的虚拟人形象到现如今更强调智能体独立强交互的概念，讲大模型、AIGC的故事，但无论是自研垂直大模型的进一步发展还是仅为生存考虑的苟且，商务和销售能力仍是一众玩家的待解难题。
AIGC时代，在“智能体”上先行一步的魔珐，接下来如何做好B端的生意，打好3D虚拟人商业化的范式，或将需要更多“魔法”。
（李伟为化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