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云网(微信:ilieyun)北京】12月13日报道
12月4日,在逆势生长-NFS2020年度CEO峰会暨猎云网创投颁奖盛典之“智慧+医疗健康”专场上,同心医联创始人&CEO刘伟奇、名医主刀创始人&CEO苏舒、立达融医CEO许钧杰和仁东医学创始人金鸽围绕《技术赋能下的医疗健康产业新机遇》主题展开讨论。本次圆桌论坛由松禾资本合伙人杨瑾主持。
作为2020年最热门的赛道之一,医疗健康领域受到了多方资本的关注,在经历新冠疫情的重重考验后,医疗健康行业的新生势力得以强劲迸发。随着人工智能、大数据、5G等科学技术的发展,技术辅助医疗服务进入智能时代,优化了医生的工作效率,也改善了医疗服务的水平与环境。
技术发展为医疗行业带来什么?
刘伟奇表示,人工智能的发展确实给未来的医疗诊断带来了很多新的机遇,但是从实际业内角度来看,整个行业还只是刚刚开始。人工智能不可以代替医生,但可以给医生提供帮助,提高医生的诊断效率。
在谈到如何看智能和AI的作用时,刘伟奇表示,如果没有前几年中国移动互联网的快速发展,今天所有的智能商业都是无水之源,早年同心医联做的是业务模式创新,现在已经积累了2500万的影像,所有数据都是打通的,这些基于原来互联网时代沉淀下来的东西才是可以做下一个阶段智能商业的基础。
苏舒从三个维度分享了自己的看法。首先是无论技术和政策如何变化,作为医疗创业者,要永远坚守自己的内心,外部的任何变化转化为内心更加坚定的力量,他感触更深的是医疗行业的创新;其次,为医疗对象创造出他们真正需要的价值。对医疗创业者而言,如何解决医疗行业的痛点,才能走得长远;最后跟技术相结合。从PC时代到移动互联网时代,再到人工智能时代,回归到医疗本质而言,智能化技术工具能够提高医疗效率、触达效率支付。
针对如何更好的实现服务的触达与效率,许钧杰以心内科冠心病举例,冠心病每年有1000多万患者,在北上广深,能够真正去做诊断手术或者介入手术大概有300万患者,如何让另外的700万患者更好的接受标准化和规范化的治疗,是未来新技术需要去思考的。目前政府也特别关注“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比如耗材降价,就是非常显著的举措之一。
金鸽表示,医疗行业创业是有高壁垒的,绝不仅是技术、产品、渠道、品牌和组织能力,更是对每一个病种诊疗路径的熟悉和理解,就是Knowhow。“我们医疗行业为什么变革这么慢?是因为我们要尊重循证。”
而面对新技术的驱动和冲击,金鸽认为行业内上下游的公司可以进行合作,因为在本质上,大家都是希望患者受益。
创业公司应该怎么抓住机遇?
“作为企业不能一直靠投资人的支持活着,所有的商业前提条件一定是业务模式,盈利模式要走得通。”针对互联网医疗的发展,刘伟奇表示互联网医疗理想非常丰满,但是现实很骨感,“从今年整个疫情来看,凡是国家医保碰的,我们这样的企业都不会碰。不过我坚定看好医疗健康大方向。
对于企业来讲,刘伟奇提出了两条建议,一个方面是往创新、有差异化的产品和业务方向去发展,不管是机器人还是特色的诊断,这些目前是不会纳入到国家的基本医疗体系里面;另一个方向是偏消费的,跟消费健康相关的领域,能够进行商业变现。
苏舒认为,医疗一定是多方共赢的行业,行业内人士可以进行合作,比如一起想办法让中国一万多家基层医院真正能够从二甲升到三甲,真正留得住病人,让中国的医疗体系、患者、医生医院都能够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
在苏舒看来,企业除了自身搭建平台,还要时刻思考如何将前沿技术进行结合。“甚至有投资人说可以跟我们一起谈,有家公司还在相对早期的阶段,可以探索收购进来,更好地在平台上发挥更好的效益,也让它的商业模式变现更丰富,形成互补。”
许钧杰表示,未来可以关注技术和政策、应用的结合。疫情之下,政府也在加快互联网医疗的落地,远程会诊、线上诊疗等方面的政策也陆续出台,立达融医也在跟着大政策方向继续前行,让先进技术从更领先的医院落地到基层医院。
谈到后疫情时代医疗健康领域未来的发展方向,金鸽认为数据驱动正在给行业带来变革,创业者需要把无限医疗的要素按照自己的核心能力连接起来,连结成网络,进而形成协同效率,让边际效率递增。
以下为圆桌演讲实录,由猎云网整理:
下面有请本次圆桌论坛主持人松禾资本合伙人杨瑾女士;同心医联创始人&CEO刘伟奇先生;名医主刀创始人&CEO苏舒先生;立达融医CEO许钧杰先生;仁东医学创始人金鸽女士一同上来聊一聊《技术赋能下的医疗健康产业新机遇》。有请!
杨瑾:各位下午好,我是代班主持杨瑾,是松禾资本医疗健康基金的合伙人。松禾资本是一个20年的创投机构,主投硬科技驱动下各种产业的变革和驱动。请各位介绍一下自己所在的领域,创业经历,结合几年来的变化谈谈最近技术的变化所带来的市场环境的变化,还有盈利模式,包括发展机遇的变化。
刘伟奇:谢谢杨总,感谢猎云网给我们这个机会。我们同心医联定位于科技医疗平台,主要是通过影像AI技术给医生和患者提供差异化的影像差别,通过线上的互联网医院和线下的中心为患者提供全闭环的从诊断到治疗的环节。
刚才主持人提到了我们这几年的变化和技术的发展,其实我们在最早2014年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互联网创业比较火,当时我们这一波跟苏总一样,都是互联网医疗一波起来的公司,那时候可能更多的是一个商业模式的创新,在那几年大家在座有些经历过烧钱大战,线上线下结合创造新的商业模式。随着这些年过去,可能越来越沉淀于医疗本身的东西,去寻找真正有临床价值的产品。
我们在2016年到2017年一直在深挖这块,后来像新技术跟医疗结合比较紧,我们感觉到在人工智能相关的方面确实给未来的医疗诊断带来很多新的机遇。大家也看到了有很多人工智能诊断的产品纷纷拿到了三类证,整个领域国家也是非常支持的。但是从实际业内角度来看,我认为整个还只是刚刚开始,我们现在解决的很多是具体的临床上的诊断问题,这些诊断问题以往依赖医生的经验做判断,现在可能更多的可以通过机器辅助医生做判断,但是我看到没有人说可以代替医生,我不能说我认为是共识,但是很多人觉得这个更多是给医生的帮助的作用,能有效的提高医生的诊断效率。
第二,我仍然坚持我的观点,因为我们自己是做影像AI的,我们所有做的产品应该以临床科室为重点导向的,而不是以影像科为重点导向。我们服务的科室是内科、外科的医生,我们公司重点做脑科、心脏、骨科、肿瘤相关的,真正的决策患者诊断和治疗路径的还是在临床医生手里,他们是将来最可能产生商业变现的,我们也是继续深耕,也取得了一些进展。医生也会觉得我们这样的工作更有价值一些,不光是简单讲新的模式,互联网怎么样,确实做的产品能在临床帮助到他,解决他日常能给病人看的更准确,要决定是否要手术,能给他更多的参照的实际问题。
苏舒:感谢主持人的介绍,我是名医主刀的创始人苏舒。关于刚才的问题从三个方面谈谈个人的感受,一个是从14年创业到现在六个年头,时刻牢记自己的创业初心是很重要的。无论是行业的变革,资本的变革,政策的变革是日新月异,作为创业者来讲永远牢记你迈出第一步那刻,是什么驱动你?为什么做这件事情?以及外部的变化最终转化为内心深处的更加平静,更加的坚持,这是无论技术再变化,无论政策再变化,我们越来越感触更深的地方就是创新。
第二个,作为医疗创业者来讲,对于价值这两个字的理解,尤其最近张磊的《价值》这本书也读了好多遍。我们时刻对医疗对象创造真正他们需要的价值,而且是真正的痛点的,最痛的痛点的价值,这可能是我们企业可以走得远更长久的关键。一个是医生,一个是患者,还有一个医院,中国的医生是特别需要来共同努力,从资本,从创业者给予他们更多价值。因为我自己家里上面三代都是医生,从小看着母亲值夜班,每周六天,但是草的卖白粉的心,赚的卖白菜的钱,所以这个价值怎么改善?这是我们创业者的初心和责任,将这个问题一定程度得到改善。中国的三甲医院可以跟国际媲美,但是基层的下沉市场,接近1万家基层医院,它们面临的收入的提升,留住人才难,这样的重点进一步加剧,我们怎么给它们提供价值?在这个里面我们的商业化也可以得到更好的发展。
第三点,跟技术的结合。无论是从14年当时的互联网到移动互联网,到人工智能,到今天很多智能化技术的产生,最终在医疗领域里面其实是医疗plus,回归到医疗本质,这些工具能够给我们提高效率,触达效率支付,让价值、技术从这三个角度创造更好的价值,这可能是我们共同探讨和实现的。
许钧杰:谢谢主持人,谢谢猎云网。我们主要做的是全生命周期的信息化管理,我本身是心内科大夫,从体制内出来的,我们本身是要解决同道的一些效率的问题。刚刚两位特别提到,非常感谢你们要解决我们的问题,我们希望大夫给病人看病,做手术,除此以外要做科研,做管理方面的工作都会牵扯到很多人工的数据录入的信息处理,我们立达融医希望能够解脱这些医生,让人工的工作不要再做了,能够让大夫花更多时间在更有价值的应用上,给病人看病或者我们去定一些新的政策,或者教育。因为在新的技术驱动之下还是看应用,我们应用怎么去解决医生的问题,我们怎么创造黏和度。我们围绕怎么提升医生的效率。刚才说的全生命周期的,包括院内和院外的,我们按照病种看的,确保各个环节诊断术前、术中、术后、院内、院外,如何体现他们的效率。
金鸽:各位好,我叫金鸽,来自仁东医学,仁东医学到现在正好创业五年了,我们深刻感知到分子诊断的变化。第一个技术和应用的变化,大家说基因测序之前看哪家是黑科技的,这一波过去是谁家的产品出来了,然后二代测序的公司走到了不同的路上,产品如何可及?回来还是看赛道够不够大,产品的切入点够不够锋利,还有产品的支撑。当年测序很好是因为基于发文章,现在多细胞测序、单色、染色,是技术的创新催生了临床医生的认知,我们有更多可及的,而且可以写入指南的产品,这是基于技术创新做产品应用的创新,也我们这代创新和创业者最好的时间,因为我们跟老外比基础创新很难,不过比应有创新,我们的迭代速度是最快的。
第二,我们看商业模式,我们这个行业过去的五年商业模式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从最简单的从末端用药到中间的动态监控,到早筛早诊,大家基于自己的强有力的核心技术和产品走了不同的路。仁东医学是提供诊疗一体化解决方案的公司,我们过去五年专耕泌尿体系肿瘤,也是国内做的比较好的,我们开始从诊断到治疗端拿了全球很多不同学科体系里面的,有器械的,有影像的,有治疗的各种产品,包括我们自己以二代测序为主的检验检测,真的帮助临床的医生掌握更多技能,给患者提供方案。
第三点到患者端和医生端,我们特别深刻的感知在过去五年,可能不仅仅是疫情,我们医生和患者的意识形态的进步太快了。我们今天早上在公司开会还在讲Z世代的人,15到23岁的,我们做TOP100的医院,患肿瘤的家属有的拿着信号通路图跟我聊,患者的自发和自觉,以及我们面对的专家,年轻的主力军在临床看宾的专家,他们不光懂用药,还懂治疗和发文章。我们在医生端和患者端都有了最好的实验性产品的底层基础。真的当下创业在医疗行业是最好的时代。
杨瑾:谢谢金总。我稍微总结一下,我们问的是硬科技技术下结合自己的产业带来的变化和方向,我感觉各位的回答非常精彩,这里感受到不变应万变,医疗的本质永远在那里,实际上是不变的,如果谁脱离了医疗本质看技术,不结合场景和需求,不结合我们解决诊断治疗,以及服务场景当中的问题,那这些硬科技所谓的驱动,这个带来的东西是不被受益的。无论是企业受益,还是患者受益,医疗受益还是投资市场受益,这是跑不出来的。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硬科技,科技进步所带来的诊断治疗的信息变化,交互信息的方便化,比如说互联网、数字化。
第三方面,触达方面产品的变化,我们有很多出来的产品能够给到患者,给到医生去运用,能解决他们实际的问题。我感觉各位都是在自己的领域上做这方面的事情,一直在做,无论技术怎么变,始终朝这个方向在走。
杨瑾:第二个问题分别请教,我先请教一下诊断端的刘总,您结合影像诊断,看看我们从远毅资本的杨总讲的触达,效率和支付,能不能结合影像诊断,包括病种的诊断,从这几个方面你们技术上有什么新技术?触达的产品怎么样?怎么解决临床的问题?结合你们的案例讲讲是怎么解决杨瑾这个问题的。
刘伟奇:谢谢。我们讲一些具体的例子,因为医学影像诊断运用比较多的就是心脑血管、骨科和肿瘤的诊断,我们发现骨科的诊断相对来说复杂度没有那么高,我们一般提供一些软骨分析,髋关节分析给大夫。但是像肿瘤和心脑血管的比较复杂的疾病要求比较高的。比如说做的动脉瘤的筛查,因为我们也是跟国内顶尖的医院一起合作开发的,就是大脑血管长的血管的鼓包,叫瘤,不是瘤,中国大概有7%的人群有这个动脉瘤,很多人不知道自己长了,如果破裂的话会引发脑出血。临床大夫要做判断是否给这个患者做相应的治疗和手段,这种影像碰到最多的。像天坛和宣武最顶尖的脑壳医院也是要小组一起讨论,你发现大夫之间的意见是有分歧的,甚至师父带出来的问题也是跟师父不太相似。我们可能可以给医生做一些辅助。我们通过人工智能做数据分析,分析血管瘤的各种指标和参数,能给到23个相应的指标,同时对动脉瘤发展的预后做评估。咱们医疗就是一个概率学的问题,我们会建议这是一个高危的还是低危的,从什么参数和指标提出来的,可以帮助医生更有效的决策临床上是否要做。
结合您刚才说的触达,我们通过医院的场景医生触达,提供的是动脉瘤的智能诊断产品。付费刚才田总有讲,从长期来看创新的产品很多跟商业保险结合速度更快,因为跟国家医保结合在这个大环境下肯定是比较后期的事情了。现在我们目前肯定以患者自费的方式为主,但是是能够给他创造价值的,因为对医生是关键的决策点,如果给更多的东西给医生做参考,是否真的有必要做这个手术,如果医生能够得到更准确的判断,其实患者花一点点诊断费是值得的。我觉得医生也可以跟患者解释清楚。
杨瑾:我相信在座各位非常希望听到一些各个创业者自己本身愿意解决什么问题。关于基因诊断,我们金鸽总分享一下。
金鸽:我拿前列腺癌为例,本质上是一个富贵病,现在40岁左右就有很大概率。我们先做PIC,如果10分左右就要穿刺。仁东医学的产品序列,如果PIC升高了要不要穿刺,我们有一个系统是引进的,可能大概率不需要穿刺。穿刺之后如果评分在一个灰区里面要不要全切?大家想保存性功能很多事情是很难的。我们又有一个引进的产品,这个时间点切不切,什么时候切?切了之后怎么用更好的精准治疗的手段,这又是一个检测治疗的产品。
如果有些我们可以用前列腺癌的手术保证一段时间以后再切,就有自己二代测序的产品。如果这个时间点需要切了,如果切了之后病理周期很好的话,会有四到五年的生存周期。末期的前列腺癌患者大多数是转移的,而且骨转的,穿刺非常难。以前是ADT,基本就没有药了,后面医生乱使。我们三年前推出了一个66基因的产品,当时是奥拉帕尼在美国,因为它是看HR通路的产品,那个时候还是很多海外代购药用我们的产品,我们也跟阿斯利康做试点诊断,这个点上用化疗,用ADT还是上奥拉帕尼已经有很好的分层和治疗手段。还有一些医生说是不是更早期可以外PD1,虽然PD1在前列腺癌还没有出来,我们深刻感知到过去几年的变化,通过每一款产品跟医生一道解决诊疗路径选择的问题,让患者受益。
杨瑾:咱们从病种服务层面聊聊。名医主刀这几年名声很大,一听这个名字就是外科医生,从你们的服务角度是怎么实现这三个方面从技术驱动,从效率角度,怎么构建这样的服务和产品的?
苏舒:我从外科两个病种诠释一下服务是如何落地的。金眼科,银骨科,又苦又累妇产科。其实眼科孕育了非常多的机会,大家知道医疗服务的上市公司市值非常高的在眼科领域非常专注。眼科来由另外一个细分领域,针对眼后结这块,中国有一个多亿的糖尿病人群,37%的糖尿病病人都有这个问题,99%以上的医院是不具备做这个手术的能力。中国这8亿生活在二三四线城市的老百姓,他们的可触达性,也就是在眼科手术的专家技术、设备以及诊断的可触达性是极差的,导致很多糖尿病病人可以早期的检测,不必到失明。
医疗机构想依靠自身的实力把手术开展起来是难度很大的,因为外科是手艺,培养的周期和体系是非常长的,而且有大师或者专家带着他,和他自己摸索完全不一样。而且很多外科专家,包括我母亲当年从三四线城市去到红房子进修,进修的刚才当中很大的程度是帮大医院的医生写写病例,实操的机会是很少的。如何通过技术和平台的赋能,通过资源的优化配置,能够让基层的外科医生,基层的外科学科,以及基层的外科机构在治疗上得到质的体征,这是有很多可以实现的。
第二个病种肺结节,在肺癌这个病种里面,诊断和治疗的结合至关重要。因为在大三甲医院它的诊断其实是不缺的,治疗也是不缺的,而在中小型的医院里面,即使有了AI赋能,它的诊断能力提升上去,接到报告的那一刻,80%以上的病人就是买机票和火车票,因为普遍的医院胸外科是非常弱的,老百姓认庙不认和尚的观念是沉淀下来的。我们名医主刀现在一起携手帮助基层医院打造肺癌一体化中心,把诊断提升一个档次,接下来由国内的无论是北京的肿瘤医院,还有手术留全球排名第一的上海胸科医院的专家团队,实现90%大病不出县。因为很多院长发现投了几十万,真正赚钱的手术留不住人。我们通过诊断和治疗的一体化方案,帮助基层医院更短的时间收回成本,同时医保报销和效率最高的,我们可以有很多可以在领域深耕,而且是技术、平台能够协同,因为医疗一定是多方共赢的时代,也期待和各位能够把真正的价值,对于患者的看病贵,看病难的痛点解决,让医生的阳光化收入提升的价值,让中国一万多家基层医院真正能够二甲升三甲,真正的留得住病人和留得住收入实现,那天中国的医疗体系、患者、医生医院都能够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
杨瑾:最后一家是立达融医的许总,您做了什么案例实现触达和效率的?
许钧杰:我们每个人谈到不同的病种,我说一下胸内科的胸痛和冠心病。我们也是在北上广深,但是本身冠心病这块每年就有1000多万患者,我们能够真正去做到像诊断型的手术,或者接入手术大概300万和100万,整个空间很大,我们怎么让700万的患者更好的受到一些标准化和规范化多治疗。我们也知道现在政府也特别关注这块,尤其是耗材上。
我们做的方式是把顶级医院的临床路径怎么去诊断,怎么去判定是否去做手术,我们也分成轻度和重度,做的过程中怎么看质量和记录,这些信息都是透明化的。另外结合5G、互联网,我们更方便的,像北京的三甲医院和基层医院做一些远程教学,我们这些手术跟外科不一样,我们是转的,我们转的就可以去描述一些感觉,从远程就可以去教一些基层大夫干这件事。还有线上的会议,去把这些新的技术、新的标准方式落地下去,不一定是诊断方式的创新,而是普及化,落到基层。
杨瑾:接下来我特别想请教一下互联网医疗先切入的创业公司,咱们两位15、14年差不多,我记得我认识刘总的时候是16年。我们经历过互联网医疗,移动医疗,数字医疗,AI。请教刘总、苏总两位分别谈谈,大家对智能和AI在咱们这个领域发展,包括整个医药行业发展,你们是怎么看智能和AI的作用?
苏舒:我觉得这块在前面几个问题里面也有一定的涉及,虽然我自己本人是工科男,学电子工程出身,但是在医生的家庭长大。像杨总前面总结四个人讲的一句话,就是回归医疗本质和初心的。任何技术最终还是服务到医疗的从业者。医疗的对象,能够让他们更方便,更便捷更加高效。
一个好的创业者应该有一句话叫治大国如烹小鲜,作为创业者来讲也要时刻保持这样对技术的很开放的心态。技术是不断变的,但是医疗领域的主线逻辑,以及各方的需求和痛点,真正需要的价值是不变的。我们大家对于新技术的产生来更好的把它们整合起来,将我们整个要字的体系,像您讲的解决80%、90%不出县,一定是靠创业者和资本实现的。在这个里面我们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拥抱新的技术,结成战略合作。
对于每家企业来说,如果什么都是自己开发,其实并不是一个跨越生命周期的最佳方法,但是在过程当中能够不断地合纵连横,宁愿不断地优势互补,像刚才做AI公司的创始人有的是我斯坦福的同学,有的是我17岁一起去新加坡的同学,我们做事情的初心最终要实现的目标是一样的,但是大家有各自的赛道,一定能够形成1+1>3的效果。并且在医保严重不足,药品器械利润空间严重压缩的情况下,传统的用砸重金或者去靠各种方式支撑的商业模式已经走不通了。更加需要大家来合纵连横,更加需要大家渠道共享,以及用高维打低维的思路,用最痛的痛点带动次痛的价值。
在医疗领域只有解决最痛的痛点的时候政府和患者才会买单,保险才会买单。可能在这个过程当中有些没有那么痛的痛点,也是很有价值的,但是短期内很难商业化,一上来以最痛的痛点切入。像美团以外卖这个相对痛的痛点,或者打车这个痛点往车前和车后市场延展的思路,我们创业者可能时刻牢记自己主线、主战场一定要切入一个最痛的痛点,整合一些技术以及次痛的痛点,这样形成一个体系最终实现共同的目标。
刘伟奇:如果没有前几年中国移动互联网的快速发展,今天所有的智能商业都是无水之源。早年我们做的就是业务模式创新,我们现在已经积累了2500万的影像,因为我们的所有数据都是打通的。这些基于原来互联网时代沉淀下来的东西才是可以做下一个阶段智能商业的基础。
回到您刚才说的,因为我自己觉得在过去这些年,不管是智能商业还是互联网,大部分还是靠资本驱动的,包括新药的研发,由于科创板和港股新的上市机会,其实加大了社会资本对这块的投入。但是实际核心都没有解决的问题就到底自己怎么变现的问题。对于我们来讲,因为公司毕竟做了六年了,我们现在看的问题可能相对来说比较实际一些,我们做的不管是所有的东西,这些产品,到底放在什么地方是可以变现的。这个变现也不能去讲大政策什么样,也不能讲保险发展什么样,我觉得这个都不是很快的速度。而且我认为今年疫情整个的发展,事实上反向证明了我们国家在基本医疗服务体系一定是以公立体系为主,包括大量采购从药打到器械,把中间商的利润都打掉了,每个企业都面临着到底要做什么,我原来积累的东西要做哪个方向,这个方向是能变现的,商业上能跑得通的。
刚才前面也有嘉宾讲,我们没有做什么基础性的技术,更多还是应用型的,也比较现实。我们应用型的技术能够找到有痛点,能有支付方,付的费用是能有利润空间的,我们应该加大这块的资源投入,先把这个做起来。毕竟作为企业也不能一直靠投资人的支持活着,所有的商业前提条件一定是业务模式,尤其是盈利模式能走得通的前提下在基础构建的。
杨瑾:因为这波疫情来了以后,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时代,后疫情时代,今年说医疗健康发展的元年。希望大家分享一下未来几年你们关注什么样的硬科技,什么样的发展方向,你们对未来的判断走向怎么判断的?
金鸽:我昨天在上海跟一个合作方聊天,对方是非常大的外资药企的高管,他说你们手上都有什么东西,我说了我的产品,他很好奇的说很高代价拿了这么多东西吧?我说不是。我知道他很焦灼,每一波都是养人还是裁人的问题。我说五年前让你转型你不转,现在你的代表不如我的代表好用。我还能跟医生谈科研,你们卖的都是很老的药了。我们必须看到过去五年和接下来的十年,资本驱动下的创新真的让我们很快的做迭代。
最近我们还是很焦灼,要不要做数据化的转型,转也是死,不转也是死,不是我们做医疗的人像野蛮人,以前做互联网的人冲击医疗,他们的创新玩法,我们还在讲医疗的创业公司是不是原有的体系还没有走通,人家谈更创新的治理方法了。我们要看到医疗的确是有壁垒的,真的对诊疗路径的壁垒。我们医疗的人为什么变革这么慢?是因为大家太尊重科学了。面对新技术的驱动,商业消费领域的互联网变迁也对我们医疗是有冲击的,这个时候像苏总说的,我们如何能够真的在行业里面上下游的合作伙伴也是我们的小伙伴,公司的人也是我们的小伙伴,其实医生也是我们的小伙伴,撇开利益合作,本质上大家都是希望患者受益的。
我们怎么把无限医疗的要素按照自己的能力连接起来,本质上都是医疗互联网,只要能连接成网络,然后形成协同效率,让边际效率递增越来越大,就是我们这批创业者该有的。中间的核心靠什么?除了我们在病种之间的经验积累之上是协同,协同的后面靠数据化转型。您说AI,先是无数份手动的报告,才能到一键式生成的报告,再是医保支付的时候,真的靠我们自己的工业设备能够投放到更广泛的医院,真的数据驱动给我们带来的变革,我们如何利用好这一波数据驱动,以及马上来的5G是对创业者最大的机会。
许钧杰:我们未来关注的也就是技术和政策、应用的结合,因为在疫情的情况下,我们知道政府也加快互联网医疗的落地,也把它拆分,我们的远程会诊、随诊方面政策的规定也都定出来了,我们在跟着大政策走的方向,我们怎么能够让这些技术从更高层的落到基层医院。这些可以是比较新型的治疗普及化,像现在有主动脉瓣治疗,这些技术怎么在新的政策情况下落下去,可以让更多的患者去获利。我们在新的技术情况下还是看应用,怎么结合医生的效率,所有这些技术都是在我们的后台,不一定会在前端,医生不一定看到哪方面的AI,而是医生感受到更多的应用场景,原本50分钟,现在2秒钟,而是这方面的感受。我们还是结合这几方面的技术。
苏舒:从未来的技术方面,我们专注于外科。最近特别巧,过去一个月基本每周都有一个投资人发过来新的BP让我看一下,关于手术机器人的。而且这一块我对它未来的判断和感知,它在帮助赋能基层医院的效率提升还是有很大空间的。像无人驾驶其实无论对滴滴还是优步最好的补充和升级,在这样的手术机器人业务上,未来在平台上更好的孵化空间。单纯的机器人取代医生是不可能的,但是在授人以鱼和授人以渔,所以我们企业的自身发展还是回到从自身虽然搭建平台,我们还是时刻将前沿技术怎么结合,甚至有投资人说可以跟我们一起谈,有家公司还在相对早期的阶段,我们甚至可以探索收购进来,更好在平台上发挥更好的效益,以及它的商业模式变现更丰富。像会前分享的,我们收入已经从五个大的方面,这样就能够很好的将商业模式形成互补,形成更好的模式。
刘伟奇:我想说一点现实的问题,大家知道今年疫情是不是一个元年?今年国家出台很多政策,鼓励互联网医疗发展,鼓励互联网跟医保结合。我们前一段时间因为自己有药店做处方药的配送,药监局说你这个地方不能邮寄处方药,它拿出1992年国家的政策,写着处方药是不能邮寄的。理想还是非常丰满的,但是现实很骨感。从今年整个疫情来看,凡是国家医保碰的,我们这样的企业都不会碰。回归国家严格控费的都不是我们这样的企业玩儿的地方,可能巨头有可能。我们未来考虑的方向,首先坚定看好医疗健康大方向,肯定是大家越来越看重自己的健康了,但是企业能做什么?一个方面是往特别创新,特别有差异化的产品和业务方向去走,不管是机器人还是特色的诊断,这些还是不会纳入到国家的基本医疗体系里面。还有一个方向是偏消费的,跟消费健康相关的领域,我觉得才是更有可能挣到钱,能够商业变现的。
杨瑾:谢谢各位嘉宾,今天的分享特别丰满,大家都从自己的产业谈了场景,包括效率和触达的关系。提升效率是一定的,技术带来的市场机会和商业机会是一定的,但是具体到每一个创业项目的时候,实实在在考虑技术和场景的结合,同时考虑投资人的喜好,才能变现,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