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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过度浸染,硅谷如何自救?

2017-11-09
不仅是激进分子,就连记者和政界人士也纷纷对科技行业持怀疑态度。

【猎云网(微信号:ilieyun)】11月9日报道(编译:田小雪)

编者注:本文作者为 Moira Weigel,外媒科技专栏作家。近日,硅谷丑闻频出,人人嗤之以鼻。从性丑闻到最近一个月来的干政事件,硅谷似乎再也不是创投圈的香饽饽。那出现这些问题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湾区的创业者们又要如何自救呢?这就是本文作者所探讨的重点。

近几个月,科技行业负面新闻频出。一方面,企业内部文化出了问题;另一方面,对社会产生了消极影响。

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恐怕我们也说不太清楚。或许是今年初共享搭乘巨头Uber爆出的性骚扰丑闻;又或许是科技公司遭到起诉差别对待女性员工和非白人员工;再或许是谷歌和Facebook等公司帮助客户传播虚假新闻?

有人认为,俄罗斯恶意干涉了2016年的美国大选。作为回应,美国政界开始规制之前放养的那些公司。今年九月末,按照参议院的要求,谷歌、Facebook和Twitter等公司进行了内部调查,并称确有国外人士利用自家平台大量传播虚假消息。甚至连《纽约时报》都指责硅谷,称其再也不是“我们的好朋友”了。

我们向来认为,计算机网络有一种天生的民主性。毕竟民主这种反主流文化,最初就是出现在上世纪90年代的旧金山湾区。科技界的启蒙思想家Stewart Brand曾经指出,个人计算就是个人自由解放的重要工具。他的这一言论,激励了不少人走上自主创业道路。

上世纪90年代,两位英国媒体理论家曾经指出,所谓的加州意识形态,就是个人自由与取消市场管制的结合。其中,最为核心的内容,就是谷歌和Facebook这类平台对政治保持中立态度。它们只是表达政治的工具,本身没有任何政治立场,不能影响投票。这些平台秉持的价值观,是大家都能够接受的,即分享、互联、社区、开放和表达。

虽然这些概念听上去比较含糊,但却切实对政治产生了影响,促使政客私有化公共物品,首先就是互联网。上世纪90年代,美国政府研究人员利用公有资金开发了一个网络,但后来交到了私人手上,为了逃避管理规制。这样一来,这家类似Facebook的公司,就能从以往那些非经济性活动中赚钱,比如与朋友聊天、互相分享图片等等。因此,这些公司天天挂在嘴上的开放和互联,也就自然而然成了自己赚钱的工具。

但与其他大多数意识形态一样,加州意识形态看上去并没有那么浓厚的政治色彩。尽管它存在许多内在矛盾,但数十年来已经成为了一种常识,促使硅谷重塑市场,改变全世界人民的政治和社会生活。

如今,特朗普上台已经接近一年。不仅是激进分子,就连编辑和政界人士也纷纷对科技行业持怀疑态度。甚至越来越多身处科技行业的人,也开始质疑公司向来所秉持的核心价值观。上个月,彭博社就报道说,谷歌和Facebook的广告团队帮着传播虚假新闻。针对这件事,公司内部员工都表示:“再用‘我们是一个开放平台’来回应,已经没有什么说服力了。”

科技公司的某些员工,不需要对所发生的事情负责,他们认为自己深受政客和编辑之害。当然,他们也意识到,这些数字网络平台,已经与政治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只是有人恶意利用网络平台来散布虚假消息,这些平台自身也都已经不可避免地染上了政治色彩。因此,必须要做出改变。

有人认为,其中一个解决办法,就是加强政府管制,通过反垄断诉讼来打破这些科技公司的垄断状态。但其实,真正实施起来,会遇到很多困难。一方面,现有的反垄断法,主要是保证消费者享有低价;另一方面,带有垄断性质的科技公司,就是专门低价甚至免费为消费者提供服务。所以,政府想要管制的话,并不占优势。更重要的是,政府不能不考虑民意。毕竟Facebook、谷歌和亚马逊这三家公司的民众支持率,分别高达60%、82%和88%。

意识到这些困难之后,科技行业的积极分子,就想出了另一套方案,让大型科技公司自己的员工站出来应对这些问题。首先,要让普通员工了解科技工作;接着,把员工组织起来,让他们重视自家平台的政治透明问题和民主问题。为方便理解,我们暂且将主张这套方案的人称为“科技左派”。

以前,旧金山湾区的居民都已经习惯了激进分子的抗议活动,后者声称科技公司让自己的生活质量降到了中产阶级水平。但特朗普上台之后,湾区人民就从被抗议者变成了抗议者。今年一月,成千上万名科技工作者,走上旧金山和奥克兰街头,反对新总统就职。其中,谷歌联合创始人谢尔盖·布林(Sergey Brin)和知名创业孵化器Y-Combinator掌门人萨姆·阿尔特曼(Sam Altman),均谴责了特朗普的“穆斯林禁令”。

其实,科技公司掌门人反对特朗普,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一直以来,旧金山湾区都是民主党人筹集资金的首要选择。在奥巴马执政期间,科技行业与民主党更是走得相当近。根据监督机构的数据,从2009年奥巴马上任一直到2016年,谷歌和白宫之间的人才流动多达250次。因此,作为民主党候选人的希拉里·克林顿,自然而然就是科技大佬们的支持对象。

希拉里大选失败后,不少初创企业开始抽出/减少原本用于民主党选举项目的资金和方法。2016年11月,知名投资人Swati Mylavarapu和奥巴马校友Ravi Gupta共同创建了一个叫做The Arena的政治加速器,专门投资那些先进的新组织。2014年,Mylavarapu的丈夫将自己创建的初创企业Nest Labs卖给了谷歌。后来,Mylavarapu就开始大手笔给民主党人捐钱。但在希拉里落选这件事上,她表示:“我一直想找一个能够代表未来的领导人,可却没有看到任何希望。”

除了The Arena,还相继出现了不少类似组织。比如,今年七月,来自领英的Reid Hoffman和来自Zynga的Marc Pincus,就联手成立了一个叫做Win the Future(简称WTF)的基金。

图二

硅谷科技大佬一直强调自由,他们为民主党选举所做的一切,就好比科赫兄弟为共和党选举所做的一样,试图利用自己拥有的巨大财富,促使选举结果发生改变。但与科赫兄弟不同的是,硅谷这些人似乎不愿意在思想意识形态上作出改变。

相反,他们一直强调科技和基础设施,坚持认为科技就等同于民主。在今年三月的一次峰会上,各位发言人说来说去,就是“社区”、“志同道合的人”和“我们的价值观”这几个词。可问题就来了,我们究竟是谁?价值观究竟是哪些?

想要提高民主党人当选的概率,风险资本家的那套方法可能有用,但也可能没用。正确的做法,不能简单依靠科技工具,而是要将目光聚焦于科技内部,改变科技本身存在的政治色彩和立场问题。

“科技左派”认为,当下最为紧急的任务,就是促进科技行业发生变革,不再为那些目的恶劣的人服务,不该像以前那样一心想着帮助民主党人成功当选。事实上,他们当中不少人,对一些民主党人是不信任的,不认为数字工具能带来更多民主,也不认为科技行业必将促进社会进步。说现有体系中的亿万富翁,会主动变革所处体系,“科技左派”是持怀疑态度的。他们更加提倡的是工人力量,而不是风险资本,认为只有充分利用企业员工的力量,才能在最大程度上促使这些企业变革。

其中,最为积极的“科技左派”团体,要数由自助餐厅员工Rachel Melendes和工程师Matt Schaefer发起的Tech Workers Coalition(以下简称TWC)。刚开始,每月例会都是小型非正式的,轮流在成员家中举行。虽然这个组织看上去不起眼,但志向却非常远大,希望形成一种可以代替加州意识形态的全新意识形态。为此,他们把目光放在了劳动力这个向来遭到硅谷忽视的经济要素上。

TWC有两个主要目的。第一,让大家知道工程师并没有多么高大上,说到底也是打工的。当下,硅谷生活的方方面面,已经让白领产生了一种自己并不属于工人的错觉。科技公司的员工花在工作上的时间越来越多,甚至把工作带进自己的生活。受大环境的影响,他们总是认为自己将来也会成为公司创始人或者风险资本家,而不是为了拿到薪水去完成任务的工人。

第二,让大家知道白领专业人士不仅仅是科技工作者。根据相关数据指出,每个工程师岗位能附带催生三、四个其他由独立承包商提供的低薪岗位,比如做饭和打扫等等。也就是说,白领职位和蓝领职位之间是存在严格区分的。但其实,他们都同属于科技行业。

媒体向来都更加关注工程师这类白领科技工作者。但事实上,TWC成员Ares Geovanos指出:“并不是每一位工程师都毕业于斯坦福,都在谷歌这类大公司工作,都拿着一年20万美元的薪水。”多的是工程师签着临时劳工合同,享受不到福利待遇,大型公司同样不例外。除此之外,初创企业的工作环境就更加糟糕了。员工都为了公司股权拼命工作,谁知到最后一场空。毕竟在现实生活中,初创企业的失败案例实在是太多了,就算融资拿到手软,也不能保证未来就一定成功。美国IT工作者的平均年薪,就只有8.1万美元左右。

换句话说,工程师也无法避免资本压力这个问题。在旧金山湾区,即便你拿着10万美元的年薪,也同样可能交不起房租,养不起老婆孩子。

可能你要问,既然薪酬不高、待遇不好,那为什么还要选择工程师这份工作呢?其实,就是因为他们在最开始的时候,对加州意识形态深信不疑。至少说,他们相信科技未来会让世界更加美好,认为能够借助代表民主的互联网给社会创造价值。可谁曾想,等待他们的却是失业。那时候,他们才清醒地意识到,或许公司的任务只是为风险资本家创造价值,而不是员工或者社会。

对于许多科技工作者来说,特朗普的成功当选加速了他们的希望幻灭。他们发现,自己居然参与研发了“非主流右派”为寻求支持而传播虚假新闻的工具。想想新总统或许会利用自己研发的数字产品,来不合理监管移民和批评者,他们就觉得可怕。

图三

对于不少人来说,2016年12月14日,就是一个转折点。那一天,特朗普召开了所谓的科技峰会,参会人员包括苹果公司首席执行光蒂姆·库克、谷歌母公司Alphabet首席执行官拉里·佩奇、亚马逊首席执行官杰夫·贝索斯,以及Facebook首席运营官雪莉·桑德伯格等等。

在峰会召开的前两天,知名科技新闻网站Recode创始人卡拉·斯维什尔(Kara Swisher)就以一篇题为《为硅谷感到羞愧》的文章,公开表达了自己的谴责之情。与此同时,还有人发起了一项“绝不重蹈覆辙”的倡议,坚持绝不能再次出现IBM为纳粹提供数据管理支持这样的事情,鼓励科技工作者站出来,反抗政府为区分不同种族、宗教或者国籍而建造数据库的错误行为。仅仅两天的时间,该倡议就顺利拿到了1300多人的支持。

通过这些活动,TWC也迅速扩大了自己的组织规模。目前,使用Slack完成组织和沟通工作的TWC成员,已经有500人左右。另外,它在西雅图、波士顿和纽约等城市,还有不少处于初级阶段的分会团体。在2016年美国大选期间,谷歌、微软、苹果和亚马逊的许多工程师,都是民主社会党独立候选人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的忠实支持者,提供了大部分的选举资金。而现在,各个民主社会主义组织也开始从科技公司吸纳成员。其中,规模最大的要数美国民主社会主义者(即Democratic Socialists of America,以下简称DSA)。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它的成员数量,已经从7000增加到3万还不止。

DSA最大的分部之一位于纽约,该分部联合主席Will Luckman表示:“这些大型科技公司正在巩固自己对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的控制。因此,将这些公司的员工组织起来,在内部表达自己的反对意见,就显得尤为重要。”虽然最近有不少科技工作者表示出了倾“右”的意思,但他丝毫没有灰心。

“这里牵扯到一个资本主义的自由主义问题,但好在很多民主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都已经适应了这种网络和科技环境。我们只是需要拿出一个更加合适的替代方案而已。”

那么,这样一种替代方案,究竟需要具备哪些特征?第一,承认这些平台带有的政治色彩。模棱两可的工程操作决策,会产生政治性后果。比如说,用赞成票和反对票来代替立场模糊的点赞。这样一来,就能够减少平台上那些边缘化的意见。工程师是否给消息应用发出去的消息加密,会决定政府暗中监视批评者的难易程度。

针对这种情况,TWC表示将要从民主角度出发加大对科技的控制力度。而且还表示,实现这一目标的最佳方法,就是以工会的形式把工程师组织起来。

其实,之前也有过不少试着规制科技公司的措施。只不过,都没有达到预期效果。毕竟抵制谷歌或者Facebook,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这些大型科技公司几乎都是垄断性质,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不用谷歌、Facebook和亚马逊这类平台,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且不说你身边的家人朋友都在用,现在就连找工作、找房子,都需要社交媒体进行身份背景验证。或许有人说,可以指望公司股东。但其实,在现如今的科技公司结构之下,创始人还是掌握着公司的绝对控制权。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员工身上。

但他们又如何掌控科技、掌控公司呢?硅谷不是没有尝试过成立工会,上世纪70年代中,硅片制造商就试着成立过工会。后来进入80年代,工程师也尝试过。可惜的是,几乎没有哪一个能够顺利生存下来。人们不会与同一家公司,签订长达几十年的劳工合同,相反会经常换工作。

到现在,短工仍然是常态。平均看来,科技工作者在一个职位只会待一年左右。因此,想要在一家公司建立起便于组织和管理的关系网就非常困难。

Martin Manning曾经是硅谷的劳工组织者,他表示组织工程师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就拿苹果公司员工的话来说:“我们想要的东西,不需要工会就可以得到。那为什么还要工会?”

过去十年,科技行业获得的巨额财富,都得益于软件快速扩展升级的能力。上世纪50年代,福特这类公司想要增长,就必须要投入大量固定资本,生产足够汽车来满足需求。但数字储存成本很低,再加上云计算,网页应用程序无需过多投资,同样能够获得大批用户。

因而,与用户数量和营业收益相比,科技公司的员工数量是非常少的。但与此同时,这些核心员工也就拥有了讨价还价的能力。虽然科技公司已经把数据分析等工作外包出去,但软件工程还是不行。重新雇用工程师,教他们使用公司内部工具,是一件非常浪费时间的事情。

总之,“科技左派”现在已经有了一个伟大的想法。那就是创造条件和环境,保证真正的民主,不是简单涨点工资、多几天假。虽然政客确实是想要改变我们赖以生存的基础设施,但其实它并不是最佳人选,因为只有切实参与建设这些基础设施的人,站出来反对和改变才能够收获最优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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