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云网 11月4日报道
易传媒CEO闫方军在接受猎云网专访时谈到，未来企业级内嵌式DSP将成为大趋势，而第三方的独立DSP生存空间将进一步受到挤压。同时，闫方军指出，易传媒战略投资布局优势已经逐步显现，易传媒差异化竞争策略收获了初步成果。闫方军表示，易传媒或与明年IPO。
闫方军认为，随着RTB广告及DSP平台的不断发展，各个大型广告媒体企业手中都握有最优质的网络广告资源，单纯地卖出这些资源已经不是广告媒体最佳的选择，开放深层数据也不利于媒体企业保护自己的数据资源，那么建立企业内部嵌入式DSP平台就成为更好的选择。
曾经DSP平台是在媒体资源企业和广告买主之间周旋买卖的沟通平台，但是随着企业级DSP的出现，媒体企业会在效果、收益、数据安全上都有很大的提升，于是“数字广告平台正在史无前例地成为各大公司广告发展的重要核心。”。
企业级内嵌式DSP正在成为国内外各大媒体企业在广告投放上的更优选择，宝洁、联合利华等等大型媒体平台都已经建立起自己的DSP平台，而国内百度、淘宝也都已经建立起自己DSP系统，新浪、搜狐等门户网站也都在对嵌入式DSP进行探索。
企业级DSP不仅仅是满足广告投放需求，而是把企业更多数据前置化，依托DSP、DMP平台建立起面向用户与用户交流的社交管理平台。
“易传媒也早已在两三年前就开始与媒体资源对接，不仅仅把自己定义为一个中间第三方广告从业平台，而是为媒体企业提供DSP技术、数据管理平台，帮助企业建立自己的DSP系统，这样才能顺应行业的发展。”闫方军说。
闫方军认为，行业的发展趋势使得第三方的独立DSP生存空间将进一步受到挤压，转型应该早谋划。
“不是来不来得及的问题。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机会是说在两到三年前，你有没有在媒体端进行布局，你有没有真正想在媒体端进行投资，让我的技术产品在媒体端占有一定的位置。也许你想说我跟淘宝合作，我给你建立一个DSP，淘宝说不用。但是中型媒体呢？比如经济观察报，易传媒我们很早年前就已经在合作了，我们三年前就开始在这方面进行投资布局。”
“因为我们知道，日后有一天当媒体端开始整合的时候，我们要在当中有一个位置、有一个角色，我不能只是依靠于将来出现的那些公共的交易平台，公共的交易平台大家都会去买，没有差异化。我们现在也在买，但是我们结果不会只依赖于它。我们战略的空间在哪里呢？三四年前我们就分析下来，我们认为未来几年，市场应该发展到一个阶段，我们应该迅速的在媒体端建立自己的系统，就是在大众型媒体。因为长尾的媒体资源不是我们的优势所在，你想想看淘宝、百度他们本身就有很大的联盟的流量在，他们就是长尾。我们是面对一些大中型客户和广告主。”
“我们在开始部署这个战略的时候，那时候公司还刚刚开始盈利。我说我们不要盈利，我们把钱投资于未来，我们是2010年第三季度开始盈利的，公司投入运营两年半以后我们就盈利了，但是我并不是特别希望很早的就盈利，因为我们这个公司不是只做两年半，我们是要长远的看，我们把我们赚的钱全部投到将来很重要的事情上面去。所以三年以前我们做的投资，对我们今天有很大的回报。”
对于上市的打算，闫方军表示，看好明年一季度的市场，或选择这一时间启动IPO。2012年2月，易传媒曾向SEC提交IPO申请文件，计划筹集1亿美元资金，并由高盛和瑞士信贷为承销商，股票代码为“ADCN”。但是，在2013年2月初，因资本环境不佳，易传媒向SEC申请撤销赴美上市计划。
以下是专访实录：
编辑：这个报告出来以后，品友那边的反映非常大，他从几个纬度认为这份报告是不公正的，您有什么想法？（猎云网备注：近期，艾瑞“金瑞营销奖”在上海揭 晓，中国最大的多屏整合数字广告平台易传媒满载而归，一举夺得了三项大奖。其中，易传媒DSP继连续2年被≪艾瑞DSP行业发展报告≫评估为行业第一后， 再次获得含金量最高的“2013年度中国最佳DSP产品奖”）
闫方军：我没太关注他们什么反映，他们可以要去问艾瑞。我看这份报告，我自己觉得这份报告切的几个角度还是OK的。DSP领域在中国比较新，老实说现在在这个领域里有好多公司，艾瑞报告里面好象有15家。我自己觉得，从评估的几个纬度上来说，选择的纬度还是比较OK的。评判的标准，当然我们排的名次是比较靠前的。
非常客观的来说，艾瑞的评估还是比较客观的。比如前面的几家，易传媒在这个市场当中，从我们在几年前开始推动企业级DSP、嵌入式DSP，我们2012年跟SEC年初的时候提交过上市的申请，在里面有详细描述DMP、DSP的战略。那时候中国市场还没有哪家公司在做。
排第二位的MediaV，这家公司是上海的公司，我认为也是不错的。
相对领先的一些公司，在这个报告当中跟相对排在后面的公司，我自己觉得还是比较客观的。当然这是我的角度。
我觉得这是中国特色，一旦发生某件事，就会有人出来说不客观，或者谁怎么着。所以这件事情还是留给市场去评判，自己把业务做好，专注于自己自身的业务发展。
四年前艾瑞曾经发布过另外一份报告，在那份报告当中，我们也是排在第一。有一家排在后面的公司可能是第三、第四，是北京的一家公司。这家公司说他认为他是最大的，为什么排在第三、第四。后来发生的情况是什么呢？那家公司现在已经基本上不存在了，三四年之后那家公司在市场当中已经销声匿迹了。
一份报告，第一，当然我们要很认真的对待它，因为这是行业的一份专业报告。但是大家也别光盯着排名，真正业内的公司不管是暂时领先的还是暂时落后的，要看第三方研究机构是怎么看这个行业的，这个行业发展的动力在哪里，问题在哪里。这个行业不会明天消失掉，也不会明天这个行业就发展结束了，这个行业是会长期发展的。其实任何一个公司在市场当中都是长跑，肯定不会说今天领先就永远领先，今天落后就永远落后。对易传媒而言，我们今天排第一名，如果我们不努力，我们可能过两三年就排到后面去了。所以要有很好的心态来看待这个事。
我举四年前那家公司的例子，就是想回应一下你刚才提到的那家公司的情况。那家公司跟当时那家公司的反映是一模一样的，说报告不公平，但是后来那家公司的结局是怎么样的。那家公司业务其实很小，包括你刚才说的公司有多么大吗？在市场当中有多少市场份额吗？还没有。所以当你自己的市场地位、你的市场影响力、你整个的布局，还处在很早期的时候，我觉得不要太去关注在这个层面上，而真正关注在自己怎么能够做得更好，怎么把现在的规模成长十倍、成长三十倍，那时候就不需要你自己说，别人会去评判的。我是这样的看法。别的公司怎么去看这件事情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不觉得那有多么重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是最重要的。
编辑：我们现在衡量业务的指标是PV吗？
闫方军：DSP其实有几块，简单来说，业务规模最主要是从媒体端购买的量，购买的量就直接体现在营业规模上，这是核心指标。如果你说另外一些其他的指标，就要分开来看，如果是独立的第三方DSP，什么叫独立第三方DSP呢？你刚才提到的就是。独立第三方DSP的角色，是在中间跟媒体端、跟Exchange进行购买，服务这些广告主的代理公司，这种模式有点像搜索引擎领域里的SEM经销商，就是搜索引擎优化服务商。
编辑：它不是应该提供很多的标签来匹配吗？
闫方军：对，为什么我说它跟那个相似呢？它提供的标签，因为在中间跟Google交易平台、跟百度交易平台、跟淘宝交易平台去对接，你所谓的标签实际上是源于一些数据，是基于数据打标签。现在一个很核心的问题是你的数据从哪里来，必须数据得有来源，如果数据没有非常持续的、长久的、大范围的来源，这个数据的标签就是虚的。
所以很简单的一个问题是，你如果从这些Exchange上面买资源，那么你跟Exchange是应该有对接的。我问一个简单的问题，淘宝会把他深层的核心用户数据给到你吗？不太会，淘宝也不敢。因为它必须把整个数据维系在淘宝体系内部。
编辑：淘宝每次给的流量里边，跟它自己原来库里的那些是对接不上的？
闫方军：他们给到的数据是极其浅的，你去做竞价，你去购买的话，你不能说我这边有一个所谓的技术平台，对方是推箱子。因为你没有这些对应的，按理说淘宝的这些流量，如果淘宝能够提供淘宝的这些用户在淘宝、在天猫上面的浏览、购买各种数据跟你做匹配的话，那你投放是很精准的。但是如果他不给你开放这些数据，你那边就是推箱子。
编辑：所以我的怀疑是，如果你是淘宝的用户，每次提到品友这里来的即便是同一个人，但是你递过来的都不是同一个代码，是吗？
闫方军：他递过去的说是有这么一个Cookie，但是他肯定不会在这个Cookie上给你开放，他只给你一个非常简单的数据。
编辑：所以两次递过来的Cookie相当于是两个人是吗？
闫方军：这个倒是可以解决的，可以做到是一个人。
编辑：我说品友能识别这两个Cookie都是你吗？
闫方军：应该可以识别。问题是说作为一个独立第三方的DSP平台，它的角色是相对比较尴尬的，尴尬在什么地方呢？你跟这些大的Exchange对接，你以为他们只从这些地方买资源吗？你想想看，我们看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层面上，作为DSP平台，应该最好能够购买互联网上所有的广告资源，这是最好的。因为广告主不想只买长尾资源，像一些大的网站、一些垂直类的网站，这些资源还是很多的。但是这些网站他们自己是很少会把自己很优质的媒体资源放到这些广告交易平台上去，至少今天是这样的。
你们都是来自于各种财经媒体、网络媒体，比如搜狐网，搜狐上就算卖不掉的资源，搜狐运营的同事会不会认为这个资源没卖掉，这个资源不值钱到跟中国排名第300万名的网站上的某一个资源是一个价值吗？即便同一个人去这么看，你也不这么认为。所以我有一个观点，现在大家都说广告资源按受众购买，我们是在中国最早的推动按受众购买、按人群购买的公司，这是在中国互联网广告领域的。但是按受众购买是有前提的，这个前提是说，不是说中国300多万家网站当中一个受众浏览300多万家网站，都浏览一次，这个受众的价值都是一样的。不是。受众的价值是跟媒体有关系的，如果说今天你在搜狐、腾讯、新浪大的网站上，本身媒体的价值、公信度等各种纬度比一个小小的个人网站是高很多的，所以按受众购买，在今天的中国互联网环境里，我们要把广告资源作为供给方，就是卖方，把卖方的广告资源当成资产来看，就像证券市场、股票市场一样。这个市场里的资产是分级的，有优质的，有中等的，有垃圾股。优质的网站也是一样。
现在正在形成一个局面，作为程序化购买一个很重要的趋势，大型媒体会有自己私有的市场对外售卖，有些自己直接销售就会卖掉，如果卖不掉就会建立一个私有市场。建立私有市场之后，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他去卖的时候，不是让所有人都可以来买。而是我邀请别人来买，哪些人可以来买，哪些人不能来买。因为这样会控制上面广告的质量、价格等等。
编辑：几大市场现在都是这样吗？
闫方军：现在正在形成，正在尝试。新浪在做，搜狐其实也在尝试，腾讯也在尝试，以几大门户为主体，他们是私有广告交易市场。公开广告交易市场就是Google的iClick、百度的BES、TANX。私有跟公开的最大不同是，现在私有的交易市场基本都是一些大网站的自有流量，而那些公开的广告交易市场是聚合的流量，这是第一。第二，私有的这些广告交易市场基本上都是一些大型的优质的媒体资源，而公开的广告交易市场，现在的阶段主要还是以长尾的流量为主。比如百度的BES是以百度联盟的流量，是几十万的中小网站。TANX也相信，Google也差不多是这样。这是两大阵营。
另外的第三个阵营，除去这些超大型网站建立自己的私有广告交易市场之外，还有很多也比较大，或者中型网站，举个例子来说，比如经济观察报有个网站，这个网站流量没有那么大，但是受众还是不错的。
编辑：我们用的是易传媒。
闫方军：谢谢。还有一些女性的网站、财经类的网站、各种各样的网站，这些都是垂直类网站。垂直类网站单个的流量没有大到成为建立一个自己私有的广告交易市场的规模，就需要整合起来。易传媒在过去三年多前，就直接在这方面进行投资。我们过去三四年大概每年投入都是800万，高的时候到达一千万人民币。给到这些大中型的网站提供免费的广告管理系统、人群受众管理系统、售卖的优化系统。因为这些网站有的人是自己单卖的，有的人是自己不单卖的。我们称之为SSP，Supply Side Platform，就是供给端的平台。
媒体端正在形成三个集团的格局，一个是公开交易市场，一个是私有交易市场，一个是SSP，Supply Side Platform，就是供给端的整个平台。
回到刚才的问题上面来，独立第三方DSP现在只能从公共广告交易市场去买，局限性比较大，流量、资源价值还是比较受局限的，都是一些长尾的。相对应的，能够服务一些广告的需求的，从买方来看，更多是偏纯粹效果、A、S购买、注册等等这样的广告主。
我自己个人觉得，互联网广告如果买方有大型的广告主、有中型广告主、有小型的广告主，小型的广告主会偏纯粹效果，电商、网服也会偏效果。而大中型的很多时候品牌的这块是非常大的，他们也在开拓效果方面的一些业务，但是现在还在尝试，因为它跟线下的很多分销渠道等等的矛盾还正在解决当中。
独立第三方这边拿到的资源是长尾的，这边的服务是一些偏效果的，这个问题倒不大。问题大在哪里呢？作为一个独立第三方，这个市场往下演变的话，这些百度、淘宝们他们不会把自己的数据开放出来，他们也不敢，也不允许。但是他们也非常希望能够全力去发展广告这块业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是两年之内一定发生，明年不发生，后年一定会发生。现在美国已经证明了，是什么事情呢？这些大的广告公开交易平台，有那么多用户在淘宝、天猫上购买的网购数据，我几乎有所有这些人非常庞大的数据，我怎么用起这些数据来，在我的平台上发广告会更高效呢？这是最大的优势。既然我没法对外开放，我不敢让第三方去做，我怎么办呢？我就在这个大的交易平台上，自己建立一个内置式的，嵌入到里面的DSP。别人可以直接通过我这个DSP来进行购买。
通过我这个DSP来购买就简单了，当然我所有的数据全部对他开放，自由DSP，也叫自由嵌入式DSP。所有大的这些公共的交易平台都会嵌入。美国像Google的iClick就是嵌入式的。其他DSP也会跟着来购买，但是这个竞争是公平的。
今天这些独立第三方DSP，面对的供给方会逐步压缩他们的战略空间，变成是他们自己会去建这个东西。甚至是说像媒体资源端另外的两个大板块，私有的市场、私有的交易平台跟SSP会不会建立呢？也会建立。像腾讯在自己的腾讯Exchange发展到一定程度，一定会建立一个基于嵌入到腾讯的Exchange里面的DSP，就是自由嵌入式DSP。这样就可以把腾讯很多数据放到里面去，真正能够让别人更好的通过这个来购买腾讯的资源。这是一种趋势。包括新浪也会这样做，肯定会做的。如果不做，要么就是速度很慢，要么就是没有想清楚。像百度、阿里他们技术力量不弱，做这个也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
易传媒现在在运营着中国最大的针对大众型媒体的SSP，我们免费提供这样的产品和服务。我们会不会帮SSP建立一个嵌入式的DSP呢？会的。所以很多网站我们会直接提供给他们这样的服务。这实际上就会很大程度压缩独立第三方DSP战略空间。
我们再看一下买方，大中小型广告主，先从小型广告主开始看。主要在淘宝、百度那里投放广告的还是中小型的，80%、90%应该都是这样的。百度有自己的经销商体系。很简单的一件事，百度在自己的公共交易平台上建立一个嵌入式DSP之后，完全可以让它所有目前的经销商们直接去帮助服务搜索引擎，把它和搜索引擎一块去卖。这种情况会不会发生呢？我认为还是挺有可能的。
对淘宝而言，淘宝直通车等等，很多卖家的售卖方式都有，他们在TANX上直接加一个DSP，你要想买就直接买。所以如果这些独立第三方DSP看不到这一点，这个问题就会很大。
编辑：来得及转吗？
闫方军：不是来不来得及的问题。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机会是说在两到三年前，你有没有在媒体端进行布局，你有没有真正想在媒体端进行投资，让我的技术产品在媒体端占有一定的位置。也许你想说我跟淘宝合作，我给你建立一个DSP，淘宝说不用。但是中型媒体呢？比如经济观察报，易传媒我们很早年前就已经在合作了，我们三年前就开始在这方面进行投资布局。因为我们知道，日后有一天当媒体端开始整合的时候，我们要在当中有一个位置、有一个角色，我不能只是依靠于将来出现的那些公共的交易平台，公共的交易平台大家都会去买，没有差异化。我们现在也在买，但是我们结果不会只依赖于它。我们战略的空间在哪里呢？三四年前我们就分析下来，我们认为未来几年，市场应该发展到一个阶段，我们应该迅速的在媒体端建立自己的系统，就是在大众型媒体。因为长尾的媒体资源不是我们的优势所在，你想想看淘宝、百度他们本身就有很大的联盟的流量在，他们就是长尾。我们是面对一些大中型客户和广告主。
我们在开始部署这个战略的时候，那时候公司还刚刚开始盈利。我说我们不要盈利，我们把钱投资于未来，我们是2010年第三季度开始盈利的，公司投入运营两年半以后我们就盈利了，但是我并不是特别希望很早的就盈利，因为我们这个公司不是只做两年半，我们是要长远的看，我们把我们赚的钱全部投到将来很重要的事情上面去。所以三年以前我们做的投资，对我们今天有很大的回报。
今天Google、百度都在跟我们谈，要把我们的平台在管理的这些大中型媒体的优质流量对他们开放，因为他们这块是很弱的，他们的需求是没法支撑起这块资源的。我投到上面去，比如经济观察报的一个网站，投一个成人用品也不太好吧。所以肯定还是对广告主的平台是有要求的。独立第三方今天已经失去这个机会了，今天再做这个事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当然另外一个机会，对独立第三方，现在企业级的DSP的提供商，包括DMP的提供商，可能易传媒目前是唯一的一家，就是嵌入式的，我们不做中间独立第三方的角色，如果做的话，在媒体端刚才我分析了，再看看在广告主这端，小型的客户就跟淘宝、百度那条线现有的格局去做了。大型广告主随着市场的发展，在美国、在中国都有这个趋势，美国已经相对非常明显了，在中国出现这个趋势，就是大型的广告主会在企业内部建立自己自有的DMP，甚至是DSP，数据管理平台甚至是购买平台。
举个例子来说，宝洁有，联合利华有，几大汽车集团都在做。我们这些都是很深的策略，有些甚至是我们独家的战略合作伙伴。有些很大的媒体战略集团，每年大概投放广告有一两百亿的，互联网上有几十亿的，这些集团他们也在建立，在美国都有，在中国也在建立。不是说把美国的产品拿过来用，只要是在中国建立的，都是我们建立的。
类似于阳狮集团媒体方面有Vivaki，内部管理系统叫AOD，Audience On Demand，就是按受众型购买的平台，那就是我们易传媒建立的。
编辑：将来企业在做投放的时候，就不需要找第三方了？
闫方军：它可以跟Exchange接进来，跟移动网站接进来，它自己就可以对接上了。将来媒体这一端跟买方这一端，其实他们会越来越近，中间会被挤压。所以对于中间的各种公司来说，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定位，到底定位在这边还是定位在那边，总是要有定位。人家不见得需要你在中间扮演一个中间商的角色，而是需要直接对上，这其实效率是最高的。广告这个行业从历史上以来，就是中间商太多了，一波一波的转转，在互联网时代，在数字广告领域，技术其实可以缩减掉好多中间环节，而且是应该的。
独立第三方有另外一个机会是干吗呢？不要那么简单的说我在中间扮演一个角色，这边买了，那边去卖。而是说你要至少深入的服务一边，你要帮助媒体更好的卖出资源也好，还是你能帮助买方更加高效的购买也好，你至少要解决一个问题。如果一个问题你都解决不了，你在中间你就会发现别人不见得需要你。
我们说的企业级的概念，就像ERP、Oracle这些系统，你进到这些企业里去。如果你是ERP系统，你说提供SAP的系统，我要帮你在市场当中借鉴和购买，很多公司不会找你做的。最直接的一个原因，你作为一个比较大型的广告主，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我怎么敢把我的数据都开放给你，我们一开始谈到，在媒体端的数据不愿意开放。对于广告主，比如我的汽车客户，有很多试乘、试驾，有很多用户数据，我敢把这些数据给到独立第三方吗？一定不会。但是我又希望把这些数据全部用起来。怎么用起来呢？我肯定要在企业内部用起来。所以数据的安全性，现在很多大型前瞻性的广告主，都非常希望自己利用今天数字广告平台、数字能力，建立起一个自己内部的平台来。然后利用这个内部平台，不光把公司现有的CRM的数据、各种线下数据整合到一块，还有一点他们希望利用这个平台，一步一步把其他传统媒体广告的投放、分析、监测也纳入进来。你跟大型的广告主谈都是这样，数字广告平台史无前例的变成了大公司里面很核心的技术能量，在这种情况下，它愈发的就要放在自己内部，不会放在外部。所以必须嵌入式。
嵌入式是市场的需求，即便对于媒体端也是嵌入式。因为越往后，数据在提升效率方面发挥得作用越大，所以嵌入式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而且不需要中间环节，你卖给我，我卖给你，这中间环节太多了。企业级除了嵌入式之外，成为它的品牌、它的技术。易传媒公司希望扮演的是我真的就是一个技术提供商，我就是你的战略技术合作伙伴，我不是说自己在运营一个DSP平台，你来跟我买，我来跟他卖。如果这样将来就会被挤压掉。如果即便有其他的空间，请问能做多大规模呢？我为什么比喻成搜索引擎SEM服务商呢？服务商说你服务的好，我就给你两三个点的服务费。然后又跟百度购买，百度说你一年做一个亿，我给你12个点、15个点，就收这个钱。但是现在竞争越来越激烈，使得跟客户收的2%、3%的服务费都免了，因为竞争。甚至跟百度收的费用先吐回去。独立第三方是客户那边是强势的，总是压价，今天是2%，明天压到1.5%。在DSP的领域里，他们只从这几大公开交易平台上，BES、Google iClick这些都是大家伙，你跟他们有什么好谈的吗？没什么好谈的。所以是相对垄断的寡头市场，这边是强势买方，这边是寡头市场，所以这个市场很多独立第三方DSP是看不清楚的，如果看不清楚的话生存就会有问题。
编辑：现在广告主两个需求，一个是用户数据的获取，一个是销量的拉动，你刚才谈到DMP，怎么帮助广告主来实现这两点？
闫方军：现在我们很多客户其实对数据特别关注，现在我们都在谈大数据、各种各样的数据。我如果把这个问题简化一点来看，企业需要具备的数据的能力，实际上搜集数据本身不是特别难的事情，相对是简单的。最重要的是说，应用这个数据的策略是什么。
我们怎么应用这个数据呢？看企业级的DSP、DMP市场，我们认为这个数据有根本性的方面，是企业们应该去采用的，或者说有两个方面的策略广告主们应该去采用。第一是利用这些数据去大幅度提升广告的效率，因为原先是非常分散的，按照每一波投放结束了，下一波再来，没有统一的数据管理分析平台，造成投放总是在跟着媒体去划分，而不是按照真正自己的受众去进行划分。这个在提升效率上如果我们合作的DSP、DMP公司，本身这个平台我们不收他们太多钱，就是一点开发成本。但是我们怎么去收费呢？比如去年我们有一个概念，叫TPCU，就是单位目标受众的成本。这个目标受众在没采用统一的DSP、DMP方案之前，你去投放的时候，一个目标受众或者一个软化需要多少钱。我们做的是，不是说给你开发一个平台收多少钱，而是希望根据效果来。假如每个目标收入覆盖到的成本原来要10块钱，每一个注册要50块钱，我们通过统一的优化，如果能够给你降到35块钱，我们是不是可以分享当中的一部分节省的钱呢？我认为是可以的。这其实是提升了它的效率。
有些客户说我也没什么注册，比如快消的，就是要打品牌广告。是不是覆盖到目标受众，不是我们说了算，有第三方的公司去做认证。我们要做的是帮他建立起这个能力来，我们主动协助他把第三方验证的公司也接到这个平台上面来。比如跟秒针、跟尼尔森等等都有合作，他们来验证我们是不是真正覆盖到。我们也许覆盖到一千万人，这一千万人可能就80%、90%是，他们来看到底有多少是。有的成本是节省的有的是差不多的，我们就在这些方面来获取我们的收入。这是一方面。我前面讲的方面实际上是节流，就是节省成本，每年都是以亿计的来投放，省一点也就是很多。
第二方面就是开源，现在很多企业关心的事是什么，不管你是卖汽车的，还是卖快消的，卖化妆品的，都很关注电商，还关注微博微信，这些方面都是非常新的、发展非常快的，需要高度关注的。我们发展方向上另外一个很重要的要提供给他们的就是，比如我们帮某一个汽车客户建立起来企业内部的DMP、DSP系统之后，我们不仅要帮他完成成本节省的目的。这个平台是属于通用的企业级的，这个平台应该是开放的，或者是它可以把微信纳入进来。比如他有DSP、DMP系统可以，可以在微信上打通。如果我易传媒是独立第三方的，他不愿意打通。但是正因为这是属于他自己企业级的，他就愿意打开。但是即便打开，这些数据还是在后台的数据，没有真正跟他的用户、跟潜在的购买者有交集的。广告是里有交集的，但那是间接的，而不是直接影响的。这个DMP、DSP平台建立起来之后，它就像航空母舰一样，在微信上建立一个微信公共账号，作为这个品牌在微信平台上进行客户服务也好，进行各种宣传的阵地也好，这里头能玩的东西就太多了。甚至它所有的4S店搞试乘、试驾都可以通过那个平台来实现，这个效率会高很多。
编辑：怎么来设计呢？
闫方军：我们的看法是说，企业级的DMP、DSP平台，不应该仅仅是去满足广告投放效率提升的需求，广告投放效率提升需求是它应该实现的，这是基础目标、基础战略。在这个战略的基础上再往前走一步，把企业大量的数据更前置化，建立一个依托于这个平台的DMP、DSP平台，尤其在移动端，比如微信、微博，建立起直接跟用户互动的、交流的、影响用户的企业级社交管理平台。我们的构架当中，我们对企业级DMP、DSP的想法是说，它后面有什么呢？有企业现在自有的CRM系统、呼叫中心等等数据源，这些数据源跟DMP、DSP平台会接在一起。这是中间这层。再往前走一步，还应该在这些关键的具有统治性的媒体平台上，比如微信，甚至将来在电商领域，天猫也好、京东也好，建立起直接面向最终用户的企业级的社交管理平台，这跟企业级的DMP、DSP联在一块。五年之后我们会建这个平台，这样打通。
编辑：数据打通难办吗？因为现在就微博和微信来看，企业内部的CRM数据是给中小企业的，要打通的话，要流通起来，其实很难的。这个打通的工作是你们来解决，还是你们要结合他们一起来解决呢？
闫方军：对企业内部，我们一开始不会涉及到ERP里面的数据，这太复杂了。我们现在觉得，企业内部的数据我们最关心的是CRM系统里面的基础数据。其实很多公司有CRM系统，但是CRM系统是线下的。我们觉得很大的一个机会是怎么把线下的这些数据线上化、数字化，这就需要跟一些平台进行合作。
线下的CRM系统有人的名字，有他的手机号码，有些时候还有电子邮件地址、住址等等，这些都不重要，很重要的就两个，一个是他的邮件地址，一个是他的手机号码。有这两个就简单了。我们跟这个企业一块，比如淘宝、Google，淘宝有一大堆注册用户，注册用户都是用手机、邮箱注册的，你这边有他的手机、邮箱，只要做一些重叠，跟微信也好微博也好，一做就很简单的。我们帮助这些企业级用户，利用我们的解决方案，很简单的把他们现在正在沉睡的CRM系统里的数据，他们费了很多努力，花了很多时间，搜集了很多用户，但是很可惜，这些都在线下沉睡。我们说企业级，肯定就是要帮他们把这些资源挖出来，一做结合之后，他们在线上就会定下来。将来在微信上就也可以做了，微信在这方面逐步在开放，我们就在推动这个事情。其他ERP系统里的东西我们不去碰，对那个兴趣也不大。
后端要往前端放的东西，可以这么来理解。今天这些公司广告主们有大量数据在后面，我们希望做的DMP、DSP系统，除了刚才说的改善广告投放效率之外，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把他们的数据再往前搬一层，把它变成互联网化。这还不够，因为互联网化在DMP、DSP还是企业内部，还不行。我们再往前走，第二步就是把这些在微信上、在其他的平台上建立起一个应用平台，把这些数据可以应用起来。
编辑：企业触动这些用户的时候才会反映一下。跟CRM系统里的数据互动一下。
闫方军：大家很关注微信做的一些开放，我们高度关注做的这些开放，我们也进行了很密切的沟通。你想想看，在微信上把前后端打通之后，能做的事太多了。比如既有的用户要搞汽车的维护、促销等等，直接推送到这些人。还不是投放很多广告，在微信上预约一下、定一下、付个钱，都可以。你要开发新客户，也都分得很清楚。而且完全可以把这些东西都开发，比如在微信上可以针对每一个4S店都可以做，维护他们的客户。这样就超出了纯粹投放广告的效益。这些事没有DMP、DSP平台也可以做，但是只能做像今天招行、南航做的公共账号，那个是不错，但是还不够好。
微信公共账号是一个企业跟它的用户或者潜在用户互动交流产生很多关系，可以发展出来很多业务的大平台。但是它就像比如招商在国贸这有一个分行，如果这个分行没有总部把那些数据都汇总起来，它的能力也是有限的。所以这就能延伸出来非常不一样的企业级的2B的很大的崭新的生意。
编辑：你们这个平台叫什么名字？就叫企业级DSP是吗？
闫方军：其实是企业级的DSP跟DMP，有的企业会先从DMP先做，有的企业会从DSP先做。但实际上这两个在我们看来是没必要分开。
媒体资源投放效率优化是有一块不小的生意的。另外是微信等领域，需要很好的去运营、服务、开发产品，我们要做这个事。
编辑：广告商有什么机会呢？它已经收购了CRM公司，已经可以自己直接VC了。
闫方军：现在有几个广告商在微信上知道去做什么事，怎么把微信这个平台利用起来，这就是巨大的商机。甚至微博也有，但是不同的公司可能不太一样。但是今天在做法上，今天他去开一个公共账号，实际上跟公司没什么关系，跟公司后面所有拥有的数据以及其他的技术能力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们的视野当中，我们认为这有巨大关系，而且应该是一体的，这就是我们在推动的企业级的DSP、DMP，企业级的数字营销解决方案，其实落到底还是DSP、DMP。
编辑：是加入了服务的，是个产品式的买卖。
闫方军：对，我们要做的事情是技术加服务。
编辑：加服务提供商？
闫方军：对。关于技术，就是给他开发好产品，给他做好。作为微信来说，你怎么在微信上针对这个客户，比如针对汽车行业，80%是常规的，20%是定制的。即便这些产品都好了，在微信上只需要开发新产品出来。像IBM就是这样，IBM是卖服务的，也卖产品，什么都卖。但是它有一堆咨询顾问在跟你谈需求，在解决这些问题。
编辑：其实就是企业营销？
闫方军：我觉得是企业数字营销领域的，针对企业级的解决方案我们考虑了相当长的时间，布局了也很长的时间。
编辑：这对你们也算是转型吧？
闫方军：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是一步一步基于在这个能力当中建立起来的，我们今天大部分收入还是来自于媒体的投放、优化、效率的提升，这一块将来也是很大的一块业务。那一块是常规业务，比较简单。
编辑：常规的类似就是第三方的组合，就是买和卖？
闫方军：对。
编辑：你刚才说的第三方空间被压缩，这块生意还能做多久？
闫方军：我自己觉得两三年之内很多公司可能会非常困难。
编辑：前端广告主和媒体都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把技术改进了之后，空间被压缩，只有两三年左右。
闫方军：对，大的媒体代理集团，大的广告主们，都在建立自己的这些东西。那些公开的交易平台我认为在两年之内，甚至更短的时间，他们会把自己的这块建立起来。否则自己就变成自己发展的瓶颈，因为自己有很多数据，但是没法用起来就很难发展。另外在未来两三年里，纯粹在媒体购买领域，程序化购买应该在两三年里会占到两位数。
编辑：我们看到Rakefile，市场上也非常看好，它的模式可能比你的风险更大，它还会自己去购买媒体，自己加工，然后再卖。你这个可能还只是一个技术平台。你觉得你获取数据的能力是越来越难了，还是什么情况？
闫方军：也不是，我们在这个领域里每家公司定位都不一样，在美国Rakefile前段时间上市，市值大概20亿美金左右。我跟他们都很熟，在美国数字媒体领域里，我认为比较好的有这么几家公司，换句话来说，对Google会产生一定冲击的，甚至有巨大影响的，就是Google比较担心的公司。一家是appnexus，这家公司的模式跟我们有点类似，在整个产业链条上提供很多技术、解决方案。这家公司的估值应该比Rakefile要高好多，多几倍。它采取的战略是，以我刚才描述的这些战略，对Google而言是有很大的冲击性的。
Google的战略是依托于自己在媒体端巨大的盘子，很多很多资源，做了很多东西。但是appnexus更沉到它底下去，在底层做很多东西。比如Google覆盖的很多资源里，很多SSP们、很多平台都是用的appnexus的技术。在美国Google的Adx是很大。在中国Google有Adx、有TANX、有百度的BES、有盛大等等，我估计360将来也要搞。
我作为一个网站，我有这些媒体资源，这么多Exchange，我想都接起来。那问题就来了，如果来一些客户竞价，我要卖给谁呢？这又是一个问题。会出现什么呢？叫Exchange Exchange。你们都是Exchange，我是媒体，这些资源突然之间在某一秒都向我发过来一个竞价，很简单，谁高我给谁。但有时候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有的时候是竞价方式是CPC、CPM，将来肯定会发生这样的变化。现在对有些相对优质的资源，不一定通过实时竞价来做。
大家在ebay上面买过东西吧，上面竞价的方式很多，有的是有地板价，不能低于这个，低于这个就不卖了，但是高于这个可以，以这个为基础往上竞价。有的是什么价格都没有，上不封顶。有的说我先定一个高价，比如100块钱，谁先出到这个价格，我马上把它卖掉，但是可以从1块钱开始竞。也有的连地板价都没有，我这个值一千块，但是你可以从一块钱开始竞。你们都来向我要这个资源，那么我该给谁呢？竞价也需要优化管理，我们就在扮演这个角色，我们直接到媒体这端，我们希望将来面对有纷争的这些Exchange的时候，我们要帮助他们决定给谁。这其实是很重要的。
为什么我们要在两端上呢？对广告主而言，今天还有很多独立第三方DSP，广告主面对好多独立第三方DSP，到底怎么办？也有优选的过程，两端都会有这样的过程。appnexus是蛮好的，是在纽约。
另外一家公司是在洛杉矶，Progect Rubica做得非常好，它的起家是专注于做媒体端的优化的平台。
Rakefile做得也不错，但是往后走会有一些瓶颈，除非在上市之后逐步要去调整，会再进一步提升自己的战略地位和空间，再把自己的模式变得更加灵活。linkedin上市的时候跟现在还是很不一样的，很多公司上市几年之后，发展出来的模式是基于现有的一些优势，跟之前比是有很大的进步的。它们会朝这个方向去发展。
编辑：现在的企业对于自己建DSP需求很大吗？
闫方军：大的企业是蛮强的。
编辑：我觉得这个市场也不是特别大。
闫方军：现在是处于很早期，不是所有企业都会去建立，但是企业即便是说今天我不是像PNG那边建一个东西，但是我要什么呢？我要一个至少是私有云，可能不是建在企业内部里头，但是我自己的数据，我自己媒体购买的很多数据、信息以及技术，我希望能够是比较私人的。比如SAP，SAP也有SAP.com，针对这些企业会建立一个私有的ERP系统，相对没有那么重的版本。我认为会有这两种情况。但是保证它的相对私有性是非常重要的，对大客户也需要。除非你说我数据没关系，随便拿去用吧，但很少会有客户这样做。
另外一个环节是在大型媒体公司上，这些都一定会建的。所以你会发现将来很多中型的广告主会建立自己完全嵌入式的DSP，要么跟企业级供应商建立自己的私有云，或者会跟它的媒介代理公司，因为媒介代理公司我们三年前也开始部署，还有比如北京的电通，很多东西都是我们在建的，很多他们也会委托代理公司去做。
编辑：我能不能认为，现在决定在建和已经在建的这些广告主和大型媒体，占总数还是少数，就是整个建的市场还没有开发到一半？
闫方军：一半还没有。
编辑：如果现在所有人都认可易传媒这个战略，所有人转型跟易传媒干一样的事，您的压力会不会很大？或者这种情况下怎么应对？
闫方军：所有人都转型的话，我没想过。
编辑：你把这个战略已经说出来了，如果我们写出来的报道，大家一看觉得是这么回事，然后全转型了。
闫方军：其实我觉得所有人转型是对的。对于他们各家公司而言，如果纠结于现在的独立第三方定位，那是玩不下去的。我从来不怕跟市场讲我们的战略，关键是要做出来这个事可不那么容易。
在广告主这一端，你如果是奔驰，要跟这家公司合作，这可是把很多东西都放在上面的，所以你对它的能力、它的资质、它继往的经验，这方面要求都是很强、很高的。这样一个层面上的合作，你一定不希望跟一家公司合作，这家公司说不准搞两年就不见了。我前两年见过一家代理公司跟一家公司合作，我也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合作之后过了两年这家公司就没了，整个就全部废了。
我认为企业级的这些数字营销解决方案，有两个很重要的。第一是这家公司实力足够强，人家对你的信心是足够强的，不管是技术能力，你在市场当中的地位、你的财务状况等等各种状况都要很健康，要对你所有的财务状况做审计的，所以要提交所有数据给他们，服务能力、有没有继往的经验等等，这是一方面。
另外一方面，在这个市场里服务的水平是非常重要的，不是简单的去卖媒体，或者谈一个小的交易，很多时候也会牵扯到跟他们总部，甚至全球总部联系。跟大型媒体代理公司的合作，我其实每年去纽约大概三大四次，去那边开会，他们希望中国的这些数据平台能够跟全球的对接上，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
编辑：所以如果真正设门槛的话，在国内现在目前而言，做DSP是只有易传媒，还是你们也有其他对手？
闫方军：现在是只有我们一家在做，其实我非常希望市场上现在做独立第三方DSP的公司可以往这个方向发展，这样的话这个市场才会推动得更大、更快，易传媒不可能一通所有广告主这端的天下，大家有一些竞争，也会撬动更多的市场机会。做独立第三方DSP的特点是短期之内比较容易，是这边去买了，那边去卖，中间有一个所谓的平台。但是我认为如果是一个互联网公司，你的产品是要被人所用的，不管是2C还是2B，一定是被人所用。不是说你自己在中间说我在运营，我有技术平台，但是谁都不用你的技术平台，你只是在买媒体、卖媒体。
编辑：现在有没有比较成熟的客户？
闫方军：有。我们跟这些客户有签协议，所以不能讲。我刚才跟大家提了一下，在广告代理公司这一端有两个例子，在直接客户上，我们有全球最大的快消品的客户，有最大的汽车集团客户。因为很多还时间不是特别长。媒体代理公司这块我可以跟你们讲是因为已经做了两三年了。
编辑：能不能反过来做？全球的这些公司，总公司也在做，希望中国公司也能介入。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做，比如美国提供嵌入DSP的供应商，总部就可以把它push到中国来，你也用这个？
闫方军：基本上这种push，历史无数次证明，从美国或者从海外总部直接扔过来的，在中国落不了地。产品本身是非常不本地化的，这个事倒还不是那么特别大，特别大是在哪儿呢？弄过来之后，那些数据怎么弄上去，里面涉及到的问题太多，根本没法弄。
编辑：可以找专门的运营商，比如有能力、有资质的本地的运营商。
闫方军：这个平台本身是技术加服务，如果光有技术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服务包括你要把这个平台跟不光是内部的数据要对接起来，还有很重要的，这个平台要发挥巨大的能量，是要跟中国互联网对接起来，跟中国互联网很多主流平台要对接起来。这个事很多国外的直接派过来是没法弄的。
我们几年前在代理公司做的时候，很多代理公司说我们有完全一样的东西，你就往里做就可以了。有些中国团队就说不行，我们还是要本地的。有些顶不住就说我们先拿来试一下，后来发现拿来试的都不成功，做不下去。
其实跨国公司在中国是常态，从总部来的东西基本上想让它针对中国市场做变更、做定制，那你得排队。市场发展这么快，一排队排半年，根本就不行。也有不少美国的在这个领域里的技术公司在跟我们谈。我下个月去美国，会去两个星期。跟我们合作的有好几家，下个月会在纽约湾区那边有差不多一个星期左右，是进行相关的合作的探讨。
编辑：我们国内现在主要的流量集中在一些巨头手里，巨头也握有一些非常好的资源，他们也是更倾向于建立自己内嵌式的企业级DSP，但是现在国内更多是一些中小企业，他们主要握的是长尾的垂直的资源，他们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要建立这种嵌入式的企业级DSP的需要吗？因为他们建立起来以后，可能他们服务的广告主市场范围也不是特别大，您觉得大概有多长时间他们会意识到这些事情，会逐步解决？
闫方军：其实要建立企业级的DSP、DMP，还有很重要的跟这个相关的，提供这样企业级的数字营销解决方案的公司，必须是独立第三方，一定不可能是腾讯，也不可能是搜狐，也不可能是新浪，也不可能是百度。要让百度再提供这个东西的话，建起来之后怎么跟腾讯对接？怎么跟阿里对接？这里面就失去了中立性。所以从这点来说，作为一个中立的第三方，这个角色是非常重要的。这些大的广告主们其实也对这个事情看得很清楚，没有哪一家说我的广告就在腾讯上投，而不在别的上投，不会的。都会很分散，所以要建立企业级DSP、DMP肯定要考虑这件事。这是很重要的因素。
未来两三年还是会看到企业级的在迅速发展当中，针对大型的会自己建立嵌入式的。针对一些中型的，要么去跟像我们这样的公司合作，建立自己的私有云的方式解决，或者通过它的代理公司解决。小型的一些客户，一些比较长尾的广告主，还是会通过一些第三方的。举个例子来说，在这个方面比较有机会的公司，除了易传媒之外，在针对小型的广告主做第三方服务的，在艾瑞报告里，MediaV还是有机会的，他们有很多小广告主是一年花几千钱来做，这是有蛮多机会的。我也跟他们交流了这些看法，机会还是不错的。
编辑：你刚才提到打通中国的数据，数据非常多，但是数据现在没有打通，如果未来打通的话，做一个联合，将来广告投放效果会更好。但是现在问题是中国各大巨头都是自己握有自己底层的优质数据，他们也会慢慢建立自己的DSP，但是不可能把这些数据再开放出来，这种开放的程度是有一个度吗？还是未来会有比较好的解决办法？
闫方军：现在不开放的原因，给我的话我也不开放，为什么呢？我要去看我要开放给谁，开放给市场？谁是市场？市场上有没有竞争对手？所以所谓的开放一定是在一个对它安全，并且是有利的情况下才开放。咱们不能去批评那些不开放的，去骂他们，这也不对。嫌人家富，人家富是有道理的。我们要相对安全，怎么样才安全呢？其实独立第三方肯定是不安全的，是不会开放的。但是如果你今天是宝洁公司，你找淘宝，你说我们来进行合作，我有自己内部的DSP、DMP系统平台，我需要跟你这边的数据进行对接。凡是宝洁在整个阿里体系之内，所有进行的投资，投入进去的广告等等的数字我都要，这些都是跟宝洁相关的，我相信阿里不会说NO，阿里肯定会说yes。因为这个要求合情合理，而且你又不是开放给别的，而是开放给宝洁。
但如果你不是宝洁，你是一个随便的独立第三方平台，你去找阿里说，我们合作一下吧，我们这边在帮一些客户购买，你把数据开放给我。你觉得阿里会开放吗？阿里肯定不会开放。所以企业级真正能够让数据打通的根本所在，因为把两端直接结合在一块。这样阿里肯定会把数据开放，如果不开放对它是有害的，而不是有利。
编辑：还是基于合作层面的。
闫方军：对，这样阿里肯定愿意把数据开放，不开放的话对它是有害的，而不是有利的。
编辑：并不是每一个国际企业都把自己手里的资源放在这个平台上。
闫方军：我觉得那是很理想的状况，理想的状况是有一天会发生，中央人民政府在十一届三中全会说都开放，我好检查，否则的话不可能。你不要说你是BAT，你就是一个不大的网站，你都不愿意把自己所有的数据完全开放，别人都可以来用。
编辑：上次Rakefile前段时间来中国，跟他们进行过专访，也是聊到美国的数据问题，他说美国的数据，其实美国现在依然存在大大小小的网站和数据提供商，美国现在大部分数据，广告公司是朝他们来买的，您了解美国方面的数据是怎么样的情况？和国内有什么区别？
闫方军：就如同美国其他领域一样，美国互联网领域里，有很多游戏规则是比咱们国内要更加成熟、更加好一些，相对文明一些。我们这里就是丛林，也不敢开放。我举个例子，比如有一个人去了你们很多网站浏览了一遍，然后到我这里来，我收到钱了。可能我收到的钱，跟在你的网站上你提供给我的数据是有关系的，我就分一些钱给你。但是在中国是很难，我认为五年之内不会发生。
美国第三方数据市场相对比较开放，也比较透明，大家有一系列的游戏规则去判断。咱们这个在国内还是缺失的。今天说实话，如果有这些游戏规则出来，在美国ebay也愿意开放一些数据，数据是开放的，但是开放的并不是扔到这个桌子上来，是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可以使用这个数据。所有来使用这个数据的都是要经过一个认证的过程，认证就相当于有一个牌，但是领牌的话必须得答应一些条件。这些机制在国内基本是没有的。
其实关系到整个市场，我们说淘宝们不会开放数据为自己建立这个东西也好，说大型广告主不会把这些数据扔给一个独立第三方的平台，归根到底是什么呢？归根到底还是回到数据的安全性跟数据的拥有权到底在谁，这点如果不看透对这个行业是没有利的。数据的私有性跟数据的安全性，我认为是整个行业里最关注的事。如果把这个看清楚的话，你会发现这个领域、这个产业的演进路径，以及它会形成的模式会怎么样，倒过来看就会比较清楚了。
编辑：中国国内现在基本上还处于一种初步的双面开放的状态，在未来开放趋势是一定会有的。
闫方军：对，开放的话一定不是说好像变成了一个纯粹的自由市场，不会。这个开放一定是在一个安全的、多点交互的情况下开放。比如宝洁其实可以去跟多个形式开放，在它那端上就相当于把跟它对接的所有这些媒体端的，就要互联网跟它合作的这些，跟他们融合在一块。但是我看到的情况是，未来三五年能够产生数据的所谓的大的开放融合，就是通过这种方式。以前有人跟我交流，会不会产生中国的data Exchange，我认为那是很久很久以后才可能有答案，但是现在看不到这种可能性。
编辑：咱们公司是年初提交上市申请，后来又撤销了，现在情况看起来还不错，因为已经有好多公司申请了。咱们现在是什么样的计划？
闫方军：我下个月会去美国，我们看到市场在今年下半年以来还不错，明年一季度也会不错。对我们而言，还是比较简单的，我们随时会上路去做路演，做启动，其实很快的。因为跟投资人的沟通一直在持续当中。
另外，我们的finding到前面一年全部都做了，我们的账单也很好，finding在2011年底提交了上市申请，所以在paperwork方面是程序上比较简单的事。另外，美国一些大的基金，过去的一两年里，他们那边来中国都会跟我来开会，我去美国的话，纽约、新英格兰地区的一些大的基金，西海岸的等等，都是沟通蛮多的。
编辑：有没有具体的时间什么时候会重启？
闫方军：我们现在还在看市场。我们今年做了几个事，今年一季度的时候我们进行了并购，是在移动互联网领域的，大概是两千万美金左右的并购，不是特别大。我们也在整合这些东西。我自己觉得可能明年一季度会很不错。现在这些公司美国上市的有好多。
编辑：Rakefile前段时间来中国，跟中国几大数字网络都接触了一遍，他们已经在日本开创业务了，准备在中国走合作道路，他们很重视这里。
闫方军：人人对中国市场都感兴趣，好多人最后都很失望，因为这个市场不容易做。他们进入中国市场最大的挑战有两个。第一，找不到最好的人，如果能够在中国独立开发出一套业务的人，都自己创业去了。第二，中国媒体端的环境，其实中国整个产业链条跟美国还是非常不一样的。
